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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本性難移(三更合一求月票)-《燕辭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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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邵去了一趟輔國公府,這動靜自是瞞不過誰。

    消息傳到顧恒耳朵里時,他難免有些期待。

    大殿下以往每去一次國公府,出來后都會生出些事情來,這回不曉得又會有怎么樣的展開。

    若能再有一點不理智的舉動,那明日早朝上,御史們就又有新話題了。

    可惜,顧恒左等右等,只等到了大殿下回宮的消息,再無其他了。

    他只能嘆了一口氣。

    算了。

    大殿下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行事收斂了吧。

    既已經(jīng)邁出了廢太子的這一步,往后還要繼續(xù)穩(wěn)扎穩(wěn)打,不能太急于一時。

    另一廂,汪狗子也在與人復(fù)命。

    回宮后不久,大殿下休整之后就聽方少傅說課去了,汪狗子跑前跑后伺候了茶水,便退了出來。

    他只是個內(nèi)侍,里頭也無需他伺候筆墨。

    汪狗子去偏殿里坐著發(fā)呆,見一太監(jiān)探頭探腦,正是熟悉的五官。

    他便跟著人去了角落,這廂安靜,輕易不會有人來。

    「殿下與輔國公都說了些什么?」那太監(jiān)問。

    這是與汪狗子接頭的太監(jiān),主子那兒有什么囑咐、亦或是汪狗子想回話,都通過這人。

    汪狗子整理著思緒,把今日在國公府里聽來的都稟了一遍。

    那太監(jiān)瞇了瞇眼:「你是說,輔國公還在繼續(xù)治傷,他自己想在三月初復(fù)朝,但郡主與大夫還有異議。以及,殿下看著是把輔國公勸解的話都聽進去了?」

    重要的兩條,都被提煉了出來。

    汪狗子連連點頭。

    太監(jiān)哼笑了聲,尖聲尖氣地:「輔國公那人倒是有意思,殿下也很有意思。」

    汪狗子頗為贊同。

    輔國公暗里對殿下動手,現(xiàn)如今又與殿下說這么一番話。

    汪狗子可不信他是玩脫了,但既然輔國公一會兒左一會兒右的,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在其中,只是他汪狗子道行淺,看不穿罷了。

    反倒是殿下……

    汪狗子探出頭去,往李邵聽課那側(cè)遠(yuǎn)遠(yuǎn)看了眼,透過窗戶,看不到李邵身影,只露出方少傅半側(cè)身子。

    他又把腦袋收回來。

    殿下在年前那般質(zhì)疑輔國公、甚至在圣上面前還妄圖揭穿對方對自己不懷好意之后,竟然又與輔國公坐到了一張桌子上,看起來還真把其中關(guān)卡「自圓其說」了。

    「公公也清楚,自從開印后,殿下在朝堂上只能縮著脖子?!雇艄纷拥?。

    太監(jiān)不陰不陽來了句:「哪有多大的仇?利益跟前,什么仇都得往后靠?!?

    「是,」汪狗子又道,「但小的以為,不管輔國公打什么主意,話里話外也都在穩(wěn)著殿下,甭管殿下信著什么,只要他不胡亂惹事,老老實實過完這一陣,對主子來說就是好事。

    他之后若不尋殿下麻煩,助力殿下再晉一步,亦與主子利益一致,就如公公說的,利益跟前,什么仇都得往后靠。

    等主子把事情辦順了,卸磨殺驢,也不是一刀一個的事兒。

    若這頭驢不肯好好辦事,另尋事折騰殿下,主子正好捏住他的把柄?!?

    「呦?」那太監(jiān)上上下下打量了汪狗子好幾眼,咋舌道,「狗子,看不出來還挺有想法的嘛?!?

    內(nèi)里那么多事情,主子運籌帷幄,底下人哪里能事事了解?

    汪狗子這樣的,本不該清楚這些,但他跟著李邵這幾個月,竟然自個兒琢磨出來了不少東西。

    甚至有一些,是這太監(jiān)本人都沒那么明白的。

    汪狗子賠笑著道:「也就是一些

    粗淺的想法……」

    「能琢磨也不錯,」太監(jiān)道,「往正處琢磨,好好辦主子交代的事,我看你小子往后前程好著呢?!?

    「托您的福!」汪狗子拱手哈腰,「小的一定照看好殿下,讓他利用好輔國公與郡主,一旦那廂有什么不對勁的,小的會立刻請您給主子遞消息。」

    太監(jiān)滿意了,清了清嗓子,一臉慎重:「不能小看輔國公,一個不留神,就跟那王六年一樣了。

    要有個痛快倒也還好,但你我這種身份,大抵會落到那姓曹的太監(jiān)手里,那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你不曉得馮內(nèi)侍的近況吧?人還沒死呢,半口氣這么吊著,就為了有個活口,往后說不定有用。

    我悄悄打聽過,慘哦!」

    汪狗子被太監(jiān)陰測測的口氣弄得后脖頸發(fā)涼。

    倒不是怕,而是瘆得慌。

    他趕忙又表忠心,又明態(tài)度,那太監(jiān)這才滿意了,轉(zhuǎn)身離開。

    汪狗子送走了人,忙不迭回到偏殿里,連喝了三盞熱茶,才去了一身雞皮疙瘩。

    「老閹貨,慣會恐嚇人?!?

    汪狗子在心里罵了兩句。

    也就是他擔(dān)的這個事兒,身份又遠(yuǎn),平日根本見不著主子身邊厲害的人物,只能通過那太監(jiān)。

    要是能讓他到主子跟前回話,他再品出些內(nèi)情來,主子豈會發(fā)現(xiàn)不了他汪狗子是個機靈的?

    他肯定有好前程,就是叫這么個老閹貨壓著,出頭難。

    御書房也知道李邵去過輔國公府了。

    圣上不多問,曹公公也就不多提。

    轉(zhuǎn)眼又過十來天,二月尾端,圣上又聽說李邵請御醫(yī)去給徐簡會診。

    他不由好奇起來。

    曹公公奉命把李邵請進了御書房。

    李邵站定,恭謹(jǐn)與圣上請安,而后依言在邊上坐下。

    圣上放下朱筆,靠著椅背緩了緩神,問:「你讓太醫(yī)們?nèi)ソo徐簡會診,診得怎么樣?」

    他還記得,邵兒先前質(zhì)疑徐簡故意裝傷。

    李邵答道:「上次去國公府,徐簡與兒臣說三月初大抵能復(fù)朝了,但寧安當(dāng)時不太同意。

    他年前上折子時提過,最好能養(yǎng)到地氣暖了,恢復(fù)過來、鞏固住了,往后不用再為腿傷耽擱事情,現(xiàn)如今他改了主意,想來是因為兒臣這里出了些變故,他也是著急。

    兒臣自然是希望他能早日上朝,卻也擔(dān)心他的傷勢。

    原就是沒養(yǎng)好,中途幾次反復(fù)以至越來越不好治,這次若再勉力而為、害得又不行了,且不說朝臣們罵不罵兒臣,兒臣自己心里挺不過去的,也對不住寧安。

    因此,兒臣才想讓御醫(yī)們?nèi)\看看,與他府上大夫商議商議。

    要是好起來了自是最好,要是還不行,御醫(yī)們勸阻也有理有據(jù)些。

    好在,御醫(yī)們判斷是恢復(fù)了不少,說是清晨寒氣還重,上朝還得再緩緩,但日頭好時、上下午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活動一番,還更有利康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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