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子游依舊和呂不韋、李斯和韓非三人一起離開,其他大臣自然也沒有興趣上前搭話,畢竟他們對自己的身份還是十分清楚的。看著下方一個個心不在焉的大臣,呂不韋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當真是有趣啊,大王此舉讓整個朝臣都寢食難安了?!崩钏挂彩切Φ?。 相較于這些大臣擔心的問題,他們這些嬴政心腹自然是不需要擔心的,他們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除卻呂不韋之外,他們都是嬴政將來要留給扶蘇的,一個朝堂任何時候都不能缺少保守派。等到扶蘇親政的時候,他們這些老人自然也就成為了如今的呂不韋,成為了拉動秦國戰(zhàn)車駿馬的韁繩。當然前提是他們不會去做什么自惹麻煩的事情。 “是啊,不過讓儲君于十歲幼年時期便接觸朝政之事,也恐怕也是第一次吧,大王之胸襟常人所不能及?!表n非也是附和說道,對于嬴政胸襟寬大之事,韓非是了解的,但卻沒想到嬴政竟然寬廣如此之大,畢竟儲君接觸朝政,這可不是一個百害無一利的信號。 “相較于你們說的這些,我覺得回去之后就該有人上書勸誡大王了。”子游隨聲附和道。 呂不韋看了一眼韓非和李斯,能夠在這件事上不怕死的上去勸諫嬴政的人也就只有法家了,而且是術(shù)法一派的鐵頭娃了。 “呵,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大王又沒有下令不允許讓人上書勸諫?何況大臣的作用不就是如此嗎?在君王做出錯誤決斷之時,敢于勸諫規(guī)正;在大王德行有失的時候,敢于直言?!表n非反駁道。 聽著韓非的話,子游心中不由得想要吐槽一番,韓非的話也就現(xiàn)在能說說了。歷史上秦國一統(tǒng)天下之后,嬴政權(quán)勢再無人能擋,那可是面刺寡人之過者,誅三族,上書諫寡人者,處極刑,謗譏于市朝者問寡人之耳者,盡數(shù)誅之。 “不過,讓扶蘇去漁陽郡終究有些不妥?!眳尾豁f開口說道,作為一個從商賈出身,成為權(quán)傾天下的丞相,呂不韋自然明白一份風險一份收益的道理,自然明白扶蘇去漁陽郡最后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好處,但作為一個長輩,還是不愿讓扶蘇跋涉去漁陽郡,不僅僅是路途遙遠,更重要的是如今的醫(yī)療水平,一個風寒都可能讓扶蘇夭折。 “昔日果斷的文信侯如今也開始變得猶猶豫豫起來了嗎?”子游調(diào)侃道。 呂不韋只是輕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對于呂不韋的擔憂其他三人自然也是明白的,但是他們心中也都是更加偏向讓扶蘇親自去走一遭的。 嬴政的寢殿之中,嬴政正在看著奏章,趙高則是在一旁朝著嬴政匯報大臣散朝之后的姿態(tài)。聽到大臣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之后,嬴政也是笑了兩下. 趙高看著嬴政有些欲言又止,嬴政放下奏章問道 “你想說什么就說,給你身上文淵閣領(lǐng)班的責任,不是讓你喂喂諾諾的?!? “回稟大王,奴也覺得讓太子去漁陽郡有些不妥,漁陽郡路途遙遠,天寒地凍,加上還要經(jīng)過趙國,漁陽郡內(nèi)還有很多圖謀不軌之人,太子千金貴體如此操勞恐怕不妥吧,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君子不立危墻,不行陌路,不入深水,不坐垂堂。齊莊公之事就便是例子?!壁w高跪在地上說道。 “太子千金之體嗎?你覺得寡人如何?”嬴政笑著問道。 “大王乃是秦國的王,未來的天下之主,是萬不能有失的?!壁w高說道。 “但是你可知道寡人在十三歲之前過的是何種生活嗎?”嬴政平淡的說道。 趙高當即將頭埋的更深了,他自然是知道嬴政在趙國的生活是怎么樣的,水深火熱都不足以形容了,人間地獄都不足為過,但是作為嬴政的奴才他可不敢將這種大不敬的話說出來。 “再有經(jīng)歷過苦難,看到過人間辛酸和真正的天下,他才會明白自己肩膀上的責任究竟有多重。若是仲父、母后以及王后對他的保護都太過了,甚至老師都從不敢讓他涉險。椒房內(nèi)的鮮花風吹便倒,而野外的嫩草卻能擋住狂風暴雨,他是寡人的兒子,是未來天下之主,這兩千多里路只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今后他的路要更遠更難走。”嬴政聲音中夾雜著些許沉重。 身為人父他又何嘗不心疼扶蘇,但是這是扶蘇的必經(jīng)之路,與其讓扶蘇過足了嬌慣日子,倒不如提前讓他經(jīng)歷困難和風霜。 “奴知道了。”趙高說道。 “路上讓羅網(wǎng)隨時跟隨著,在下令讓醫(yī)官屬那邊挑選醫(yī)官六人跟隨扶蘇一起去,讓夏無且也跟著去。在傳令給馮毋擇,讓他在羽林衛(wèi)中挑選護衛(wèi)跟著一去。”嬴政猶豫了一下說道。 “諾!”趙高說道。 從嬴政的話中,趙高便知道嬴政心中還是擔憂扶蘇的,先不說這些安排,夏無且是嬴政的貼身醫(yī)官,嬴政都讓他跟著扶蘇走了,足以看出來嬴政對扶蘇還是很上心的。 “若是有大臣堵在宮門求見,你知道怎么說了嗎?”嬴政說道。 “奴知道了?!壁w高起身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