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孫夏聽見這聲音,心跳也是極快,趴在床底下,只看見锃亮皮鞋,另一人則穿著中跟鞋。 一個是于皓俊,另一個是姚采瑩嗎? 于皓俊來她還能理解,姚采瑩來做什么。 孫夏累的嗆,床底怎么那么臟啊,她真要被自己氣死,沒事跑這趟會來做什么,還就這么巧遇上這兩人。 姚采瑩還在旁說著風涼話,但聲音很像有幾分心虛懦弱:「你就是觸景傷情,人走了就走了,你得往前看,反正也分手很久了啊。」 于皓俊沒搭腔。 他繞過床鋪,走向梳妝臺,積了層灰,但有人撢過。 ——很好,底下這位,不是尸體,是活人。 姚采瑩聲音盡是恐懼,帶著顫抖:「皓哥,我們拿完東西趕快走,我在這不大舒服。」 于皓俊懶得理她,漫不經心:「妳不舒服什么,難不成妳跟馮薇結怨了嗎?」 姚采瑩沒吭聲,片晌,囁嚅著說:「我、我哪有……」 她聲音不對。 孫夏眉頭微蹙,反覆思考,想不起姚采瑩與自己結了什么怨。 于皓俊也覺得不對勁,但事情不能硬著來,他難得柔聲,正眼瞧著姚采瑩。 「怎么了,跟哥說說。」 姚采瑩閃避:「沒、沒事。」 于皓俊走過去,笑的和藹可親:「妳跟我之間還有什么秘密,說說看,我都聽。」 姚采瑩一臉委屈,憋紅了臉,但難得于皓俊對她這么好,她怎么就瞞不住秘密。 她眼眶通紅,后悔的很:「那晚我哥讓我給她敬酒,說我們好歹曾為同門,我猜……就是猜,里頭摻了什么,然后就……」 于皓俊心頭咯噔一聲。 孫夏心知肚明必是遭人算計,但親耳聽見真相,手指依然用力屈起,青筋被自己掐的浮起。 是,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死因,不是車禍。 姚采瑩抽泣著:「我不是故意的,我確實因為你的事很討厭馮姐,但是新聞出來時我也很害怕,我、我……」 她辯解著:「那車……我也不知道,可能那個司機……」 她抬起頭,以為于皓俊會溫柔的安慰她,想不到于皓俊面色一沉:「去自首。」 馮薇這場車禍,單憑姚采瑩這席話,就上升到了命案。 他是第一目擊證人,當晚場景歷歷在目,每當想起,也都頭皮發憷。 難怪,新聞剛出時他還想著,死因怎么會是車禍?豈不是有人刻意將一場毒殺掩蓋為意外? 姚采瑩搖頭,反應很大:「我不要!我自首了,天悅怎么辦,我怎么辦,你怎么辦!」 于皓俊心跳很快,他心底對姚采瑩有防備,所以打從她上車時就開著錄音,他自然是想聽完姚采瑩說的這段話,但是…… 他目光不著痕跡的朝床底一掠,這床底還藏著個活人。 若今日是他一對一與姚采瑩對峙,情況會簡單許多,而如今底下藏著的是連身分都不知道是誰的人,那事情就復雜了。 敵在暗我在明,實屬難辦。 于皓俊心想,他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行蹤曝光,也得套出姚采瑩的話。 先制了眼前這姓姚的,再來捉底下這活的。 于皓俊深呼吸一口,走過去安撫姚采瑩:「沒事,妳慢慢說,妳哥也一定有想過法子,妳說說怎么回事?」 孫夏不知于皓俊假意奉承,在底下恨的牙癢。她想開錄音功能,但又怕一個動靜惹人注意。 姚采瑩她不怕,單純是個戀愛腦,但于皓俊,她懂。 于皓俊比自己想的還可怕,這個男人腦子多精,她是明白的。 面對于皓俊,她得小心萬分。 姚采瑩以手背抹去眼淚:「剩下的我都不知道了,那杯酒是我哥給的,他就說里頭加了點安眠藥,你也知道我哥對她出走開工作室一直很不滿,大概是想趁她昏迷時……」 說到此處,她飛快掠了眼于皓俊,畢竟兩人曾有一段情,縱使最后鬧的不愉快,也曾相愛過。 于皓俊不動聲色。 孫夏在床底下,手指微屈。 那時正逢合約到期,身為公司搖錢樹之一,姚鴻曾親自三顧茅廬,只為求馮薇續約。 但當時于皓俊沒預兆與自己提了分手,她覺得失光落彩,跟于皓俊賭一口氣,便凈身出戶,只帶著妹妹馮蕊出走,在外頭開了工作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