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許是見她怔愣住,慈音捏了捏她的指尖,問道:“在想什么呢?” 聞言,謝箏回過神來,輕嘆一聲,說道:“老實說,我不知道事情為什么發展到這個地步,好像在做夢一樣,很不真實。” 說著她抬起手掌,模糊的月光下,掌心顯得異常蒼白,但觸摸起來,那些因長期握劍而生出的繭子卻做不得假,雖無神力,那千千萬萬種劍法刻在腦海中,那是無論過去多少年,都無法遺忘的存在。 對于她忽然生出的迷惘,慈音卻輕笑一聲,說道:“真實與否,其實并不重要。” 真與假,不重要嗎? 嘴上不說,其實她還是很在意這件事情的,只是眼下讓三千界安然無恙地存續下去才最重要,其他的都被暫時拋諸腦后罷了。 謝箏抬起頭來,眸光清澈,但里頭卻透出幾絲不解。 慈音見狀,又笑了一聲:“很難想象,你會因為這種東西糾結。” “何物為真,何物為假,早已沒有界限了,你我站在真實的世界,荀尤先生甚至與真實世界的女子孕育出后代。” “箏兒,你覺得事到如今,再來談真假,還有意義嗎?” 謝箏沒有說話,對他的話也不作置否。 慈音卻不管不顧地拉著她進了屋,直到被按在椅子上,她才幽幽嘆了口氣:“或許真如你所言,真假早已模糊了界限,但....” “也許這個世界也和虛無縹緲的三千界一樣,也是個假的。” 她這番喪氣不已的發言,實在很不像謝箏的風格,慈音卻沒有多說什么,因為本是無心一說,卻恰好觸碰到某個不能言說的界限。 謝箏何其敏感的人,立刻便察覺到慈音的笑容里,夾雜著幾分不同于以往的不自然。 這很不像他。 但他既然不說,定然是有不說的道理,是以她沒有逼問,只是到了深夜,兩個人肩抵著肩相擁而眠的時候,窗外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鳥叫。 困意來襲謝箏已經神志不清,但這聲鳥叫卻讓她陡然清醒過來,她連忙推了推慈音,一抬眼便看到一雙清醒的毫無困意的眼眸。 慈音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謝箏立刻會過意,豎起耳朵傾聽著外頭的動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