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那相公實在不知二人是誰,皆因聽徐良說:“他是賊,我是拿賊的。”因此把乜云雕拿住扛進來,也就扔在徐良對面。 相公問徐良:“你方才說你是拿賊的,在哪里當差?姓甚名誰?”徐良說:“我姓徐名良字世長,山西人氏,御前帶刀四品護衛(wèi)。”相公一聽,連忙親解其縛,說:“我提個人,你可認識?姓蔣名平字澤長,外號人稱翻江鼠。”徐良說:“那就是蔣四叔。”那人說道:“原來是老賢侄。”徐良說:“你就是大叔了。不知大叔貴姓?”那個人說:“我姓苗叫苗正旺,外號人稱生面小龍神。”徐良說:“你老人家,就是當初在高家沿治水拿吳澤的那個大叔么?”苗正旺說:“正是。”徐良說:“你老人家因何在此處居往?”苗正旺說:“皆因救了公孫先生,拿住吳澤,是我天倫怕大人奏事,萬歲封官,我們急急隱遁了。我有個叔叔在朝天嶺后山苗家鎮(zhèn)居住,因此我們搬在此處,叫避賢莊,我天倫就死在此處。不料賢侄到此,千萬恕我不知之罪!但不知賢侄到此,因為何故?”徐良就把開封府丟印,到此找天倫,朝天嶺造反,追下乜云雕的話說了一遍。 苗正旺說:“原來還有這么件事情,我住在荒村之內,一概不知。賢侄請在這里住著,我自有道理。”徐良說:“我展大叔、蔣大叔在三千戶還等著我呢,我不回去,他們放心不下。”苗正旺說:“無妨,我自派人與他們送信。”徐良無奈,只得在他家內住下。 苗相公預備酒飯,款待山西雁。徐良是滴酒不聞,就是用飯。用飯之時,苗相公叫家人別缺了那個人的飲食。 苗正旺與徐良談了半夜的光景,問徐良所學所練,山西雁把自己所學的一一說了一回。 苗正旺說:“我要在賢侄身上,學習一宗暗器,不知賢侄肯傳不肯傳?”徐良說:“只要我所能者,任其所學。”苗正旺說:“你把錦背低頭花裝弩,教給與我。”徐良點頭應允,每日晚間,教導與他。 白晝也有在家的時節(jié),也有不在家之時。這天早早的用飯,苗正旺說:“賢侄我同你瞧瞧熱鬧去,該你成功之日了。”徐良納悶,就同著他,帶了自己東西,出門到了河沿。 苗正旺用手一招,自來一只小船,二人上去,搖搖擺擺,未出山灣就聽見一陣轟隆轟隆連聲大炮。 徐良問:“何處交兵?”苗正旺就把今日對敵的話,細細說了一遍。徐良此時,恨不能肋生雙翅,飛到那里才好。 繞了半天,方才繞到馬尾江。徐良說:“苗大叔,我在水內打仗可不行。”苗正旺說:“水中打仗,非得跳船,這只船跳在那只船,那只船跳在這只船才行。似你這身體靈便,水中打仗極其容易。”這句話把徐良提醒,迎面就看見王紀祖連贏了四陣,他一縱身,躥過王紀祖這只船上,王紀祖用三股叉對著他一抖,徐良把大環(huán)刀往上一迎,當的一聲,把叉削為兩段。 王紀祖嚇的膽裂魂飛,急忙往別的船上一躥。這時忽見水中縱上一個人來,徐良一看,并不認得。 此人約有二十余歲,黃白臉面,細目長眉,一身水衣,手中拿定單拐,正在那王紀祖往船上一躥,尚未站穩(wěn),那人手執(zhí)單拐打去,當的一聲,正打中王紀祖膝蓋以下,賊人噗咚落水。 蔣四爺此時正在水中殺那邊嘍兵,忽見西邊來了一個人,穿著一身水衣,尿泡蒙頭,一只手拿定單拐,一只手拿定一個鐵錘,亂殺朝天嶺之人,死的人不計其數,又拿了王紀祖。 王紀先見兄弟落水,對徐良就是一槊,徐良用刀一迎,將槊頭削落。白蕓生躥到紀先的船上,砍了一刀,王紀先架桿一迎,蕓生撒手一扔刀,一抬腿跌在紀先的手上,王紀先也就丟槊,二人揪扭,紀先力大,把蕓生舉起來。 要問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