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是殺文蘭,對他來說,還完全不夠,他還能接受,被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無意的男人總是最絕情。只是死了一個不相關的女人罷了。 “要讓他完全墜入黑暗,只有斬斷他在世上的一切羈絆!” “朋友……親人……父母……”他笑道,“最好能把靈詩劍也一并殺了。想來,他一定會陷入絕對的瘋魔。到時,他將擁有最可口的黑暗靈魂。” “殺靈詩劍?”紅衣女子驚疑。 “當然不是現在。”南宮清自負,“那靈詩劍雖然強,但到底不是無敵的,總有辦法殺了她。殺她的辦法很多。” 紅衣女子張張嘴,想說點什么,但懾于南宮清的淫威,沒敢說出來。 南宮清瞥她一眼,懶得再費口舌,只是說道:“現在,先殺了張子羽父母。再送他一份大禮。” 說完,他當前走去了。 紅衣女子在后面憂心忡忡地看向小男孩,希望尋求一點支持,但小男孩與她一笑,并沒有說話,跟著南宮清走了。 她只好跟上。 黑暗中,南宮清找到飛羽飯店右邊的樓梯,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三個見心境修士來殺一對四五十歲的中年夫婦,他一點也不急。 凌晨的清平縣城很安靜,深秋夜里的冷風吹來,吹得他雪白的衣服在黑暗中拂動,讓他像人世間絕世獨立的仙人。 他的云靴踩在水泥樓梯上發出“噠噠”的輕響,那聲音聽起來很清脆,在冷風聲中,像是弦樂中的鼓點。 冷風聲是弦樂,腳步聲是鼓點。 于是他的腳步變得更加優美了,有著節奏,像是某種舞蹈。 音樂、舞蹈,是內心情緒的可視化。 作為舞蹈領域的修士,他于舞蹈方面的造詣是毋庸置疑的,說他是以術入道絲毫不為過。 人間最好的舞蹈家也比不過他的舞蹈造詣。 想到殺人、想到張子羽那憤怒仇恨的表情,他的心情就很愉悅,于是腳步也很輕快。 他一邊上樓梯,身體一邊隨著腳步聲些微扭動,真是舞蹈。他心里想,可以由此編一支舞,名字叫《深秋冷夜殺人曲》。 而若有人看到他此時的舞,也會感覺開心,以為他是去約會,而不是去殺人。 殺人是一種藝術,南宮清一向這么認為,是一種舞蹈藝術。 像靈詩劍那樣的劍修,像張子羽那樣的冷血,他都覺得粗魯,蠻人一般,不懂藝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