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九章 京師很好-《一紙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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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金雙手自然垂下,眼看那位奴兒干都司之女一張臉從因激動而通紅,到因無助而刷白,最后因難堪而紅到發紫。
「你噤聲吧。」
顯金聲音輕飄飄的,微微抬起下頜,用下眼白看痦子姑娘,神色平靜且輕蔑:「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來我店里侮我的客人?」
顯金并不再給痦子姑娘開口的時間:做生意以和為貴,但當老板的,在自己家客人受到欺辱時裝聾作啞,那就是個孫子。
孫子只適合從爺爺手里拿壓歲錢,不適合做生意。
顯金手指勾了勾。
身后虎視眈眈的婆子終于抓住了痦子姑娘的手臂,大聲道:「得罪了!」
接著一左一右將痦子姑娘架出了店子。
「你敢!你反了天了!可知我母親是誰!」
「你這雙手是不想要了吧!」
「滾!滾開!」
痦子姑娘的叫囂漸漸弱化,直至全然沒了聲響。
不知是誰率先贊了聲:「真解氣!」
而后絮絮地有人小聲應和:「這些宗室出身的姑娘向來不知謙卑為何物!」
「就是就是!前些年,一個快要出宗室五服的姑娘也敢罵戶部胡大人的女兒窮酸!」
「也不知為何,前...」
或許是想起昭德帝如今雖退居行宮,但仍舊未曾退位,大長公主雖掌權,但始終以女殿下的名義幕后運籌,「前帝」二字便不能說出口,含糊了過去:「也不知為何前些年宗室如此橫行霸道...」
為何?
為將宗室高高抬起,為一步一步削弱官員的話語權,為君王的高度集權。
這也是為何昭德帝要打壓心學、抬高理學,將「君權」高高架起,自然就要洗你的腦,讓你對徐姓王朝徹底臣服和聽從。
歷史上,明代以前的君主尚且有聽諫納諫、厚待士大夫的風骨,「君主臣奴」的觀念在清演繹到了頂峰——最后的結局,倒也不冤枉。
其實從昭德帝一點一點蠶食心學流派的舉動出發,顯金并不太相信生理爹、遜帝、當朝逍王對其「懦質實敦」的評價——一個上位十年,一點點鋪開藍圖搞高度集權的君王,是不可能擔一個「懦」字的。
至于什么李閣老、內閣之爭,都是推出來的障眼法罷了。
很簡單的道理:你做了領導交辦的事項,那么,這樁事項,究竟是你的意志,還是領導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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