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鄒小虎的婚事定在了來年的三月,閻云舟和寧咎是年底回到京中的,北境已經落了雪,土也漸漸凍上了,隨州的修建也要停下來,等到明年開春才能動工。 兩個人急著回去也是因為再過年承兒就十五了,這親事確實要相看了,年底的時候來往宴請多,今年閻云舟的身子也好多了,免不得要和各個府上往來的,也好多了解一些。 兩人回府的那一天京城正在下雪,馬車停到了王府門前,寧咎一下車便見著一個一身藍色束腰衫,披著斗篷的人大步從臺階上下來,不是旁人可不正是閻炘承。 “二叔,二叔父你們終于回來了。” 從這一次寧咎回來之后閻炘承和閻月杳便改了口叫寧咎二叔父,雖然也是怪怪的,但是總是比二嬸嬸要好上不少的,寧咎也欣然地接受了這個稱呼。 閻云舟下了車,看見此刻的閻炘承眉眼間也微微驚訝,他們這一走便是大半年的時間,這孩子本也不矮了,現在更是比他們走的時候高出了大半頭,身量幾乎比他也矮不了多少。 閻云舟抬手在侄子的肩膀上拍了拍,手還握了握他的手臂: “嗯,快一年沒見我們承兒了,結實了不少啊,功課有沒有落下?” 閻炘承摸了摸鼻子,乖巧地站在叔父身邊: “二叔,您一見面就關心課業啊?” 對于侄子是個什么性子閻云舟最是了解了,騎射是不會落下的: “自然,你偷跑去北大營的事兒以為我不知道?” 寧咎笑著看這叔侄二人你來我往地交鋒,閻炘承說話歸說話,目光卻還是有些擔心地上上下打量著閻云舟: “二叔,您身子怎么樣啊?這京城都下雪了,北境更苦寒,怎么不早一點兒回來啊?” 閻云舟前幾年一到冬天便病的十分兇險,那個時候他年紀還不大,閻云舟病的厲害了便不見他們,所以只要看見風華院的大門緊閉上,他就知道是二叔病的厲害了。 閻云舟下意識想揉揉他的腦袋,卻發現這孩子長的快有他高了,夠不到他的腦袋了,便笑了一下: “二叔沒事兒了,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有你二叔父在,放心吧。” 三人這才一塊兒進了王府,午膳是程清淺親自下廚,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個團圓飯,閻月杳過年就十一了,不是從前那個小糯米團子一樣的小丫頭了。 她和寧咎格外的親,雖然快一年沒見,卻還是湊到寧咎的身邊,閻云舟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么有那么多的話說。 而寧咎也帶回來了禮物,有些北境民間的小玩意,還有一個便是他在北境搜尋的白狐皮做的小披風。 和洛月離身上那個很相似,通體都找不出一絲的雜色毛,還帶一個帽兜,毛毛茸茸,瞧著便是上等的顏色。 女孩子哪有不喜歡漂亮衣服的,閻月杳瞧著這白狐披風晶亮的葡萄眼都亮了起來: “好漂亮,二叔父,這是您獵的嗎?” 閻云舟一邊抬手倒酒一邊取笑似的看著寧咎: “你二叔父倒是想給你獵來著,去了兩次山上狐貍毛都沒看到,下山的時候還好懸摔了跟頭,這是他找了很多家的獵戶湊出來的白狐皮做的。” 寧咎瞪了他一眼: “就你話多,杳兒快去換上試試,給我們瞧瞧。” 小姑娘立刻將披風穿上,還將帽兜帶上了,嬌嬌俏俏的小臉蛋在帽兜里面被襯的更是巴掌一樣大,看向眾人的時候還有些羞怯的不好意思: “好看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