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后來,他的消息你還關注過嗎?” 閻云舟自然知道他說的他是誰,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忽然拿掉了手中撐著的傘,雪花便直接落在了他的臉上,深吸了一口氣: “我將他送去了南境充軍,在前年南境的戰爭中死了,身體被馬蹄踏碎,什么也沒留下。” 寧咎的神色微僵,一時也說不出什么話來,閻云楓在他看來不值得同情,就沖他能做出殺害孕妻的事兒來,就這一樁就是萬死莫屬,能死在戰場上已經是修來的結局了,只是人的情感總有偏頗,閻云舟對閻云楓的感情恐怕復雜的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閻云舟閉了一下眼睛,聲音干澀: “早知他這般喪心病狂,早早就該送去邊疆,平白害了人家的女兒,就是再多補償,人命也回不來了。” 這幾年他對從前弟媳的家人多有照拂,無論是兄姐還是父母,但是這也挽回不了那個還是明媚年紀的女子的性命了。 寧咎微微收緊了兩人交握的手: “也別太自責了,誰也預料不了后面發生的事兒。” 人間的悲劇就是這樣,毫無預兆,若不是那一晚的刺殺,閻云舟可能從來也不會將那樣殘忍惡毒的人和自己的弟弟聯系在一起。 兩個人再無話,只是慢慢走在街上,馬上就是年節了,街上倒是分外的熱鬧,飯館,茶樓這樣平日里便鼎盛的地方就不說,就是首飾店,成衣鋪這樣的地方此刻也是熱鬧非凡的。 閻云舟拉了一下寧咎的手: “中午不是沒吃飽嗎?到前面坐坐吧。” 兩人找了一家老字號的飯館坐在了二樓靠窗的位置,桌子上煮著的茶水發出咝咝啦啦的響聲,透過開著縫隙的窗看著窗外的飄雪倒是也別有一番景象,午后這個時候,多是一些中午吃了飯,留下喝茶,喝酒聊天的人。 聊天的話題也是五花八門,上到朝堂大事兒,下到朝臣趣聞,細細辨來還有提到他們兩個的: “你們說這如今的寧侯爺的命也算是大起大落了,當年被寧侯養在莊子上的棄子,還背著天煞孤星的命,本以為先皇…咳咳,本以為他到王府就是死路一條,何曾想竟然有今日的光景,焰親王可是親自上書陛下,請封侄子為世子,這是擺明了不準備納妾娶平妻了。” “這倒是,哎,我可聽說不少從前還在觀望的府中有些后悔沒有早些和王府的大夫人搭上線了。” “我也聽說了,這王府公子和王府世子,只一字之差這可差著千里呢。” “不過,這王府倒也不是只有一位世子,先世子除了這個長子還有一個女兒,聽說焰親王極為寵愛小侄女,這日后誰能成為她的夫婿,那必然是扶搖直上,青云鋪路。” 寧咎撂下手中的茶盞,唇邊的笑意有些譏諷,這審時度勢的人到還真是不少: “我說的嘛,這幾日宴飲上怎么總是有人旁敲側擊地問承兒的婚事,你請來的那一封圣旨還真是管用,現在承兒恐怕是京城中最炙手可熱的小紅人了。” 和寧咎不同,這等情況閻云舟在上書之前便心知肚明: “左右承兒心中有中意的人選,我已經打聽過了,后日孟羅書便攜妻子兒女進京。” 孟羅書這一次進京住在了城西從前的一處別院,述職官員最低便是三品,而他這個湖廣按察使正好便是三品,在這個遍地是貴人的京城,一個外放的三品官實在算不上熱乎,但是他從前是國子監祭酒,倒是有些門生故舊,這庭院倒是也不見冷落。 閻云舟和寧咎商量,還是由寧咎遞帖子拜訪孟羅書,畢竟他此刻在國子監,年節前遞帖子拜訪一下前任國子監祭酒倒是也合乎情理,倒是閻云舟便是隨他去訪的。 孟羅書受到書帖的時候正和幾個從前的門生在書房一敘,其中便有今年的新科探花周云溪: “寧侯爺,可是王府上的那位寧侯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