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怎么說也是各行各業的精英,她這樣指著別人鼻子罵,無疑太失禮。 白祈玉說著,轉身對向他們,“各位抱歉,她之前一直在國外念書,說話太直。” “沒關系沒關系,”他們當然是不敢有意見的,“秋葵小姐真性情,我們不會往心里去的。” “那再好不過了,”白祈玉抬了一下手里的香檳,“廚師為各位準備了晚餐,如果有空的話,大家跟我一起用餐吧。” “那是當然,當然有空了……” 能跟白祈玉共進晚餐,他們當然求之不得,在秋葵那里吃癟最后的小情緒,這下也煙消云散了。 “你也一起來吧。”白祈玉最后放下酒杯,看著喬熹說。 喬熹冷冷一笑,三年過去了,他已經從一個男孩變成男人,再次面對白祈玉時,已經不會像以前那般青澀。 “你以什么身份邀請我?是曾經的姐夫,還是商業上的朋友?” 這句話落,在場周圍的人臉色都變了變,包括一直笑容嫵媚的秋葵。 “三年,還真是個好時間,” 喬熹冷冰冰的笑著,上前一步,若有所思的道,“一年前你就可以讓法院判決離婚,再過一年,直接就能宣告死亡了……白祈玉,你是在跟我姐離婚后才跟這位秋葵小姐搞到一起的嗎?” 空氣中早就是一片死寂了,眾人巴不得趕緊離開, 可是那個被質問的男人卻絲毫沒有波動,就連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每一絲紋路都是紋絲不動, “喬熹公子,想用晚餐就一起來,不想的話我們先行一步。” 薄薄淡淡,滿不在意。 喬熹看著他,西裝下的拳頭緊緊捏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好,很好,我跟你們一起去,我要親眼看浪-蕩出名的白少爺,要怎么當著他小舅子的面和新歡秀恩愛!” …… 餐廳。 出了剛才那一幕,用餐的過程當然是死氣沉沉。 別說是喬熹,就連秋葵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餐廳是典型的歐式裝潢,頭頂的燈光昏黃而柔和,頗有中世紀貴族城堡的風格。 白祈玉坐在喬熹的對面,正在優雅翩翩的用刀叉涂抹鵝肝醬。 可以看出這三年他在外形上也有了不小的改變,眉目成熟的痕跡已經很重,他的下巴蓄著一層很淺的胡茬,顯得格外的有男人味,以及……寥落的味道。 不過經過他剛才的反應,喬熹幾乎都能確定這層寥落是假象。 有人死氣沉沉,有人就想要活躍氣氛,于是很快餐桌上就響起了故作輕松的聲音, “秋葵小姐,我聽說你接下來的是一部古裝戲呀,辛苦了吧?” “還好,我也不是第一次拍古裝戲。” “噢……也是啊,不過要說古裝戲,最在行的還是張導,誒,張導不就是cl的嘛!” “是,我這次就是接的張導的戲,”秋葵倒也不掩飾,切了一塊牛排放在嘴里,抬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也確實是cl出片。” “呃……原來如此啊。” “誒對了,喬熹公子,聽說您剛從紐約回來,不知道在北京可還住的慣?” 一直沉默的喬熹被人問及,手里的動作并沒有停,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我生在北京,不存在什么習慣不習慣。” “三年前我有緣入住您母親在頤和園附近的酒店,嚯,那可真是氣派!畢生難忘啊!” “李總說的是頤年?”很快,就有旁人附和, “是啊。” “那確實是獨一無二!咱們中式的園林,中式的設計,不知道比那些洋胰子強多少了!……我聽說喬熹公子學的也是世界酒店管理,這是想繼承母業?” 幾句聊下來,飯桌上的氣氛也緩和不少了,喬熹原本緊繃的眉眼甚至露出了笑,道,“是啊,我這么喜歡吃喝玩樂,沒有比做旅游業更適合我的了。” “那令尊那么大的商業帝國,誰來接手啊?” 都說喬熹出身不一般,父親母親隨便出一個,都是領域里赫赫有名的人物。既然喬熹選擇酒店,那喬承銘的事業當然也是要有人經營的。 “嗨,老李,這你就不懂了吧。喬家有兩個孩子,喬熹公子有個在香港的姐姐那智商可是……” 一個明顯年輕無知的人口無遮攔的說了起來,說著說著,他就察覺到桌子上氣氛不對,立即很快閉了嘴。 如果沒記錯,剛才喬熹公子說的是—— [我要親眼看浪-蕩出名的白少爺,要怎么當著他小舅子的面和新歡秀恩愛!] 那一瞬間,那人的臉唰的一下變得蒼白! 四周空氣一下降至冰點,人人都知道在座姓喬的和姓白的都不好惹,可畢竟喬白淵源很深,是家族世交,總不至于到了晚輩就變成不共戴天的仇敵。所以很快就有人要接著說下去, “喬熹公子,不知旎旎小姐,現在在哪里高就?” 一句看似尋常的詢問,卻讓白祈玉煞白了臉,然而并沒有人阻止,而且現在阻止也已經來不及。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了喬熹的身上,只見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高腳杯,俊眉輕輕的挑起,偏著臉在看對面的白祈玉, 白祈玉也看著他, 喬熹與他對視,又靜了幾秒,突然就笑開了,啪的一聲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我姐姐啊……確實聰明的很,她應該是要女承父業學習金融的。” “是是是,旎旎小姐當年在香港那可是響當當的,只是這些年我們都很少聽過她了,是不是退隱了?” “不知道啊,”喬熹漫不經心的說著,視線卻已經重新落在了自己的紅酒杯里, “她向來我行我素,這幾年可能去國外度假了,或者也可能回香港生活了,或者,死了也說不定——” “啪”的清脆的一聲,杯子碎裂的聲音,嚇得眾人一下不敢出聲。 杯子是被白祈玉直接捏碎的,玻璃碴刺進他的掌心,鮮血順著手臂蜿蜒流下, 一滴滴,滴在雪白的桌布上,格外刺目。 好端端的,這個男人就直接把一個酒杯捏碎了。 坐在他旁邊的秋葵用英文喊了一句上帝,很快就叫服務生送來醫藥箱,親手就要為他包扎。 整個包廂都是一片死寂,只有喬熹一個人淡淡的品著紅酒,不緊不慢,風輕云淡。 “白祈玉,不行,你要去醫院……” “不用。” 男人直接推開了她要伸過來的手,從席間站起來,冷漠無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