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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五 逝亡-《津門詭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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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大膽兒實在不明白,自己細心考教,又暗中嚴查,見陳飛揚并無異狀,他人品不錯又是個孝子,對著老娘也是真情實感,并不像作偽,這才收了這個徒弟。

    怎料自己卻會看走了眼,因為自己失察,卻害的李環被踢下了望臺,落入地縫熔巖尸骨無存,不禁心中懊悔不已。

    可平日里陳飛揚時常更在自己身邊,自己竟全沒發覺有異,哪怕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都顯得活潑跳脫,而且他雖然性格機靈,卻不狡獪,為人也十分磊落。

    按理來說在意親近的人身邊,日子一久,深藏的偽裝總會在不經意時卸去,露出片刻的本性,可陳飛揚性情率真,卻毫無異狀。

    韓大膽兒不禁想起,眾人爬上白色城墻,在城頭休息的時候,受到了城中高塔風笛的影響,雖然距離尚遠,風笛不足以控制每個人的恐懼記憶,但卻能影響到城墻上,各人的夢境,讓疲憊狀態下的每個人都做了個噩夢,身陷在自身的恐懼回憶中。

    當時就連假王維漢程靈均,醒來一刻都有都伸手摁腿,眼神中像是回憶起了和斷腿有關的最恐怖回憶。當時只有將自己叫醒的陳飛揚,好像完全沒做噩夢,雖然他說是起來方便,見到自己發夢,這才上前將自己喚醒。

    當時韓大膽兒只是覺得眾人同時做了個噩夢十分古怪,可是見陳飛揚沒事,說明并非所有人都在同時做了噩夢,就沒太在意。

    后來眾人進入迷宮,被風笛干擾,產生了極為嚴重的恐怖幻覺,當韓大膽兒自己掙脫幻覺之后,曾經四處尋找其他人,李環陷入少年時被狗咬的幻覺中,梅若鴻也被幻覺困擾要舉槍自戕,只有陳飛揚,卻只是暈了,卻并無其他不妥。

    韓大膽兒心道,一個人從出生到長大,總免不了有些懼怕的東西,或是恐懼的回憶,但凡常人或多或少都會有,即便像是自己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有恐懼的一面。

    陳飛揚一個大活人,生長在如此年代,怎么會絲毫沒有恐懼的回憶,以至于連風笛催眠都無法勾起呢?除非他的記憶是不真實的!

    一閃念,韓大膽兒想起,眾人穿過白色迷宮中的高塔,在索道橋上,曾經遭遇酸霧蟲噬,當時韓大膽兒等人逮住的那個大個子,忽然脫困暴起,當時他口中喊喝三陽教真言“無生老母,真空家鄉”連喊三句,所有人都以為,這大個子是被三陽教洗腦,成了個忠實的信徒,所以才口念真言。

    此時韓大膽兒回思,大個子那三句真言喊罷之后,陳飛揚就開始變得渾渾噩噩,想必那三句真言就是讓他轉變的關鍵。

    一瞬間,韓大膽兒心中涌起數十種可能,這其中只有一種最不可思議的,也是最古怪的可能性,但除了這種,其他那些似乎都不能成立。

    此刻他雖然不知道陳飛揚的真實身份,是另一位黃袍老祖顧名思,但他卻已經隱約明白,眼前這個徒弟陳飛揚,是用了某種方法壓制了自己真實的記憶和性格,而重新再性格記憶之上構建了一個假身份。

    因為自己曾經暗中調查過陳飛揚的身世背景,和周圍鄰居的口碑,已經去他家里看望過他母親,從了解得知,這陳飛揚的確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其戶籍遷入,進入警察訓練所,也需要核實身份,絕不可能是憑空杜撰出的此人。

    只是陳飛揚的母親眼疾嚴重,而且耳力也不好,其實并不能完全證實眼前這個就是真正的陳飛揚。

    韓大膽兒想明白了這一層,也登時就明白了,真正的陳飛揚已經死了,早在剛來天津衛不就,就已經死了,現在眼前的陳飛揚,則是一個精于模仿城府深湛的年輕人,他不止偽裝成陳飛揚,更加封閉自己本身的惡性格記憶,而重新編制記憶性格,讓自己成為了陳飛揚!

    韓大膽兒雖然不知道,顧名思的真實身份背景,但從大個子的真言可以開啟他真實的性格記憶這點看,眼前這個假陳飛揚,極有可能就是狗少提過的,第三個黃袍老祖。

    有一瞬間,他也曾思慮,憑眼前這假陳飛揚的年紀,絕不可能是與黃袍老祖張九霄一起聯手,共通逼走程靈均的那個人。

    他自然不知道還有顧名思父親顧同的存在,但想起得了長春不老癥,一直孩子模樣的張九霄,再看眼前的樣貌不到二十的陳飛揚,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時陳飛揚持刀架著梅若鴻的手腕一抖,將袖子挽起一大塊,露出手腕上一個傷疤,那時前不久,在黃宅中,陳飛揚和敵人拼斗時所受的傷。

    當時他和雙胞胎中一個壯漢拼斗,手腕上受了些上,這時顧名思已經完全就是陳飛揚,性格里帶著一股不甘示弱的勁兒,明明手腕受了傷,卻自己包好,咬牙忍著。

    他手腕上原本有個十字形傷疤,在顧名思編織的記憶力,這十字傷疤是小時候在家里干活劃傷的。黃宅拼斗中,手腕的傷處掉了塊皮,卻正好是這十字傷疤。

    所以即便韓大膽兒后來見了他手腕上的傷痕,也全然想不到,那原本竟然就是,許凌峰死前提到的,山長的十字疤痕。至于范統,手上的胎記,卻純屬偶然,只是范統也有其隱藏的真實身份,所以韓大膽兒才越看越覺得可疑。

    韓大膽兒一見陳飛揚手腕的傷疤,已經隱約想到,按照眼前這陳飛揚的城府心計,或許他極有可能就是……

    他剛念及此,只見了望臺上的陳飛揚嘴角上揚,似乎正在說話。只是古城巨變,四周地裂聲,房倒屋塌聲,水流聲,蒸汽噴涌聲,不絕于耳,所以別說陳飛揚只是動動嘴,即便真的大聲喊喝,韓大膽兒也根本聽不見說的是什么。

    顧名思知道韓大膽兒聽不到他的話,便有意將說話口型做得更為明顯,所以雖然不聞其聲,但從能從其口型,一字字看出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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