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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倒霉鬼與三劍之緣(九千字大章)-《萬界主師岳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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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不做,先找個專家咨詢一下。”岳不群說道。

    “這里你還認識別人?”毛小方詫異問道,語氣多少有幾分怪異。

    岳不群道:“總是有點人脈的。”

    岳不群的人脈,就是‘何有求’。

    何有求與何應(yīng)求‘求叔’一樣,名義上都是毛小方的后輩弟子。

    實際上壓根是風馬牛不相及。

    毛小方本人是個驅(qū)魔道士,何應(yīng)求則是主營業(yè)各種驅(qū)魔道具的產(chǎn)出,屬于后勤人員。

    而何有求,雖然也會一些道術(shù),會制作威力強大的符咒,但本領(lǐng)更多體現(xiàn)在風水相術(shù)之上。

    是香江大名鼎鼎的風水大師。

    與其兄的落魄,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境遇。

    而此時的何有求,還未受到天書的操控。

    只是費盡心機的尋找一切辦法,為他的女朋友六月續(xù)命。

    直到他為了救回愛人,施展了還陽禁咒,打破了原本的宿命,才被天書盯上,變成天書臨時的宿主。

    僵約二、三兩部的劇情。

    有一部分,理論上是同時存在的。

    比如在女媧帶著五色使者與將臣,企圖滅世之時。

    完顏不破或許在冷眼旁觀,瑤池圣母正在書寫著故事,將現(xiàn)實發(fā)生的一切,當做記錄,人王伏羲茍在某個學校里當體育老師。

    影視作品存在其局限性。

    或許是某種現(xiàn)實的折射。

    而身處在此間現(xiàn)實之中。

    便不能死板且孤立的看待問題。

    與何有求的‘遇見’,屬于岳不群在這段時間里,除了制作神力符箓之外,干的另外一件正經(jīng)事。

    投入此方世界歷練的各派弟子,各方門徒,基本都封閉了前世記憶,以嶄新的人格行事。

    只是各自擅長的本領(lǐng),會冥冥中,再次顯露出端倪,獲得對應(yīng)的傳承。

    至于毛小方為什么會覺醒前世記憶。

    這或許與聊天群有關(guān)。

    聊天群的存在,讓毛小方的記憶封鎖,有了一絲絲縫隙。

    恰逢時機,便解開了封印,洞悉了前世與今生。

    屬于一種例外。

    何有求沒有例外。

    所以當岳不群拿著藥上門的時候,他立刻將岳不群引為知己。

    看到岳不群給出的藥劑,對女朋友的病真實有效后,何有求幾乎就要對岳不群有求必應(yīng)。

    干凈、整潔、寬敞,且現(xiàn)代化裝修的別墅內(nèi),何有求給岳不群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自己拿了一杯,坐到了椅子上。

    岳不群掃了一眼柜子上的一排皇極經(jīng)世書,沒有將視線多做停留,而是很自然的滑了過去。

    《皇極經(jīng)世書》本是一部運用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會歷史變遷的著作,以河洛、象數(shù)之學顯于世。

    此書共十二卷六十四篇。

    算是易理之中的鴻篇巨制。

    岳不群曾在皇宮中看過這部巨著。

    后也曾讓人抄錄,送到華山,偶爾也拿出來品鑒一番。

    所以理論上來講,這書在現(xiàn)代社會里,并不難找。

    任何一名風水易術(shù)大師的家中,都該擺了一套。

    但一旦何有求被天書選中,成為代言者。

    這套皇極經(jīng)世書,也就會成為天書的軀殼。

    變得格外的與眾不同。

    岳不群不確定,現(xiàn)在何有求是否已經(jīng)在天書的‘觀察’名單上。

    所以沒有顯露出半點痕跡。

    “難得你主動有事找我。”

    “說吧,需要我做什么?”何有求笑問道。

    岳不群道:“我想渡一個人,但他命格奇差,不僅本身的運氣很不好,且極容易感染他人,凡事與他接觸之人,都會被他影響,變得不幸,年近三十,卻一事無成?!?

    何有求一愣,隨后問道:“有生辰八字嗎?”

    岳不群點了點頭。

    尋找到胖子本人之后,岳不群便已經(jīng)拜托毛小方,按圖索驥找出了這胖子的生辰八字,以及打聽了過往的一些經(jīng)歷。

    便是應(yīng)用到此時。

    何有求掐指算了起來。

    起初還只是皺著眉,隨后開始拿出鋼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后來甚至一揮手,取出了幾本皇極經(jīng)世書作為參考,鋪開在身邊。

    大約算了半個小時。

    手中的鋼筆都要掰斷了,才猛然停筆。

    抬頭向岳不群露出一個苦笑:“我算命半生,見過數(shù)不清的貴命與逆命,任何一種命數(shù),都有其解法。所謂貴賤,不過是一時之浮沉,與人生的機遇,個人的選擇息息相關(guān),所謂三分天注定,七分靠自己,便是如此。”

    “唯獨你給出的這個八字,我很難去判斷它?!?

    “前幾次推算,我都算出這個命格差到了極點,無父母親緣,無親朋、愛人、子女,即使是有了些許浮財,也會很快散盡?!?

    岳不群點頭道:“他確實很慘,出生便父母雙亡,被送到了孤兒院,孤兒院也三番兩次的出現(xiàn)問題,顛沛流離渾渾噩噩的過了半生?!?

    何有求道:“這就是問題所在,這么差的命格,他為何沒有夭折,反而活到了成年?”

    “若只是八字夠硬,他走偏門,當有一筆富貴才是,但是依你所言,他似乎過的也并不如意。即使是撈偏門,也沒有混出頭,反而依舊越混越次?!?

    “因為他的命數(shù),極衰之中,藏著極貴。”

    “所謂命理,皆隨時機而變化?!?

    “此人之命,幼年悲苦,少年慘淡,越是年長,越是苦難繁多,甚至不再只是影響自身,還會不斷的牽連與他有交集的人。”

    “但天地之極,陰陽之理,不過流轉(zhuǎn)而已?!?

    “眼下他已至生死之大劫,倘若能遇到貴人,活過了三十歲,便會由衰轉(zhuǎn)盛,貴不可言?!?

    岳不群忙問:“那何人是他的貴人?”

    何有求道:“我算不到!”

    “這三界六道之中,沒有任何一種命格,可以與之匹配,成為他的貴人。”

    “所以···只有三界六道之外的存在?!?

    岳不群一愣,然后道:“你說的,可是僵尸?”

    僵尸,集天地怨氣、晦氣而生,被摒棄在三界六道之外。

    如果依照僵約世界里的設(shè)定,盤古僵尸是上個紀元的人類,創(chuàng)造出來囚禁對抗天書的生化戰(zhàn)士。

    他們的命運,本就不在三界之內(nèi)。

    而跳出僵約的框架。

    這也像是一種‘巫’為求神通敵過天數(shù)的嘗試。

    即使依舊與命運、天數(shù)糾纏不休。

    卻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或許吧!”何有求沒有點頭。

    盤古僵尸是一種無法精準計算的變量。

    比如何有求算到了馬小玲的死劫,知道她將死在八百年前的朱仙鎮(zhèn)。

    但當完顏不破撿到馬小玲埋在朱仙鎮(zhèn),向況復生求救的手機時,這個既定的命數(shù)就被打破了。

    他在馬小玲的化妝箱里,放了一道符。

    實際上就相當于無視時空矛盾,打破了某種固定的循環(huán)。

    這也是天書混亂的開端。

    岳不群卻在思考著,利用盤古族僵尸,為胖子保命的可能性。

    “要想讓胖子渡過死劫,只靠二代僵尸這個變數(shù),或許不夠?!?

    “那就只能找到將臣、伏羲、完顏不破以及瑤池圣母中的任何一個,來為這胖子保命?!?

    “至于況天佑、司徒奮仁,只有等到大戰(zhàn)爆種之時,才能媲美一代僵尸,不夠穩(wěn)定,更不靠譜?!?

    何有求用杯子碰了一下岳不群手邊的酒杯。

    “怎么,你欠了他很大一個人情?”何有求問道。

    岳不群道:“算是吧!”

    “那你麻煩可大了!”何有求說道。

    “用不用幫忙?”

    “或許可以嘗試給他改命?!?

    “雖然我也不見得有什么把握?!焙斡星笳f道。

    岳不群看了何有求一眼。

    雖然不知道這廝具體是誰,轉(zhuǎn)世而來應(yīng)劫。

    但要改大日如來的命格,他只怕力有不逮。

    便搖頭說道:“算了!我來想辦法?!?

    “他苦了三十年,既做了三十年的牛馬眾生,便該有六十年的諸佛龍象?!?

    何有求聞言一愣,似乎想到了點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離開了何有求的別墅,岳不群鎖著眉頭,隨后返回了自身的出租屋,打了一盆水,開始以玄光法術(shù),看胖子現(xiàn)在的處境。

    跟著毛小方混在這方世界,一些簡單的法術(shù)手段,岳不群還是學了一些的。

    畢竟野茅也是茅。

    不能總是提著劍,直接上!

    那不合適。

    掐著印訣,誦念咒語,手指向水盆中一指,水波微微蕩漾,便出現(xiàn)了畫面。

    畫面中,一件件的衣服正搭在木架之上。

    代替岳不群雙眼的符紙人,正好倒立著,對著淋浴噴頭的方向。

    水霧朦朧之中,一朵消瘦卻又飽滿的臘梅花,正在徐徐綻放。

    岳不群立刻停止了施法,面色露出一抹尷尬。

    “也不知這王珍珍的本體是誰?!?

    “莫要是某位神仙大能才好,否則今日算是結(jié)下了大因果?!痹啦蝗盒南?。

    所謂因果,也非絕對。

    如同一個人用腳不慎碾死了一只螞蟻,實際上是不必承擔多少因果的。

    在完整的地府輪回之中,轉(zhuǎn)世當蛇蟲鼠蟻之輩,本就是前世為惡,今生來報,就要受人欺凌,處于食物鏈的低端。

    但如果是人殺人,人害人,那因果就結(jié)下了。

    必將以某種方式償還。

    這種嚴格,岳不群起初不適應(yīng),但適應(yīng)之后,卻又能漸漸體會到其中的‘妙處’。

    換上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將長發(fā)束在腦后,再戴上一頂帽子,配上沒有任何度數(shù)的金框眼鏡。

    岳不群提著一把傘,走出了出租屋,往嘉嘉大廈的方向而去。

    他手中的傘,是一柄神器。

    當然是不含神權(quán)、神力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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