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門口的侍衛想要阻攔,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別說動手了,連說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白狗一步步走入了內宅,再走入靈堂。 府內的其他下人以及前來吊唁的親朋賓客也同樣如此,他們看到一只發光的大白狗走了進來,剛想要有所動作,身體就動不了了。 “咚咚咚……” 白澤腳步輕柔,每一步落下地面都泛起潔白的光暈,猶如波紋一般擴散出去。 靈堂之上擺著香燭和貢品,中央寫著一個大大的“奠”字,下方擺放著一個黑色的靈位,上面用白色的顏料寫著——忠勇侯鐘無淚。 滕毓秀披麻戴孝跪在靈堂之前,旁邊還有一個十歲左右、同樣披麻戴孝的小男孩。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滕毓秀身體陡然一顫,然后猛然回頭! 當看到那已經來到近前的雪白色大狗時,她抿了抿嘴,許久之后才顫聲叫道:“白叔……” “嗯。” 白澤走到她身前。 “白叔!!!” 滕毓秀突然大叫一聲,她身體向前一撲,雙手抱住了大白狗的脖子,將臉貼在雪白的鬃毛之間,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 “無淚他走了!無淚他走了啊!!嗚嗚嗚,嗚嗚嗚……”似乎這一刻,在見到唯一的長輩后,她所有的委屈和情緒才完全釋放出來。 白澤靜靜的站在原地,伸出爪子將她的背摟住,輕輕的拍了拍,卻沒有說話。 他能說什么呢?這個悲痛欲絕的小女孩只是想哭罷了,那就讓她盡情的哭吧。 許久之后,滕毓秀停止了哭泣。 她擦了擦眼淚,然后拉著旁邊一臉疑惑的小男孩說道:“懷澤,這是你二外公,快叫人。” 鐘懷澤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要叫一只狗外公,但還是乖巧的叫道:“二外公。” “嗯,好孩子。”白澤伸出爪子在他頭頂拍了拍,眼神溫和而慈祥。 “咦!” 鐘懷澤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就想說“這只狗竟然會說話”,但看到母親那瞪過來的目光,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害怕的縮了縮頭。 他今年已經十歲了,卻幾乎沒見過父親幾次,所以對于父親的戰死他并沒有感到多少難過,甚至覺得跪在這里又累又枯燥,膝蓋都卡禿嚕皮兒了。 “呵呵,孩子嘛……” 白澤笑著搖搖頭,示意毓秀不要對孩子太兇,然后才問道:“毓秀,你找我,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嗎?” 滕毓秀聞言身體一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竟然突然悲從中來,捂著嘴抽泣起來。 “白叔,我夢到無淚了,他坐在一個尸橫遍野的黃昏沙漠上,遠遠的眺望著我……他在對我說話,我聽不見他的聲音,卻能明白他的意思,他說……他想回來看看我和孩子,但他回不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