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是言律歌卻已經知道了答案。 “不知道嗎?也對,即使是心智成熟的人類,也很難直面自己的內心。”他笑著說,“更何況是你呢?” 原本他以為,因祭司的祈愿而誕生的邪靈,愛祭司勝于愛世人,而應臣民祈愿而誕生的蘇珥七世,愛世人勝于愛祭司。 前者像是一個為愛癡狂的魔頭,為了復活她不惜一切代價,后者像是一架冰冷刻板的機器,數千年如一日地運行著既定的守護程序。 可現在,卻是蘇珥七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人。 它似乎喜歡她,但是它殺了與她有著一樣面容的異種。 它似乎不喜歡她,但是它卻記得樁樁件件與她的回憶,在重生時變成了她最喜歡的模樣。 如此矛盾,如此迷惘,但是卻有又如此地……像人。 言律歌突然坐了起來,一把把黃金貓撈到懷里,怒搓貓頭:“有心思的小貓咪,你真是太可愛了!” 蘇珥七世:“……” 它對被抱被搓這件事沒什么特別反應,甚至都沒有像尋常貓咪一樣掙扎撓人,似乎一點兒不符合它半天蹦不出一個字的高冷畫風。 但若是聯想到它作為一具棺槨時,被人拖出墓室在大庭廣眾下展覽了上百年也沒發飆,就覺得這只黃金貓的反應也沒什么不對。 它天然就不在乎。 于是,言律歌發現懷里的蘇珥七世被摸頭也沒反應,膽子越來越大,開始戳小貓咪的肚子,拉小貓咪的尾巴,撓小貓咪的后爪…… 以至于李重山敲門走進來的時候,發現言律歌窩在他的懶人沙發里,一臉快樂地把黃金貓拋著玩。 這軀體由純金構成的黃金大貓被言律歌捧在手里,用力往上拋起。 黃金貓不聲不響,在半空中優雅地翻轉身體,待到下落時已經調整為四肢朝地的姿勢,像只迅捷靈活的真正貓科動物。 但是言律歌沒等它落地,便又接住了它,重新往上一拋。 黃金貓也沒有什么反應,四腳離地后便默默地繼續調整落姿,以防哪次言律歌失手沒接住它,它在地上砸出一個坑。 一個像沒事兒折騰寵物玩的熊孩子,一個像被折騰了還沒脾氣的溫柔寵物。 李重山:“……” 若不是親眼看到他真的不信,那熊孩子是把五階邪靈生生玩死的陰狠超凡者,那溫柔的黃金貓是追著前者砍了半座城的暴躁靈類。 他還以為他爸名下的這座酒店今天是保不住的,連保險都提前買好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