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然他也沒怎么刻意瞞著,但是不知為何很多人就算猜到了,也不會來他面前采訪求證,似乎都心照不宣地默認這是他的“秘密”。 像白鹿這會兒說起這話題時,態度也有些微妙。 言律歌其實覺得這挺迷的,因為他真的沒把自己的來歷太當回事兒。 所以尊者問他的時候,他很坦誠地說了,現在白鹿問他的時候,他也很隨意地答了。 “是那個時代的人。”言律歌說,“所以伱沒見過……也見不到了。” “他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呢?” 言律歌卻不答反問:“怎么?你對他很好奇?” “是的。”白鹿柔聲說道,“我以為您在‘那個時代’應該是一個獨行者,但我好像猜錯了。我想知道我錯在那里。” 白鹿在黑石研究所創立初期便存在了,當年言律歌的身體甚至還是個幾歲大的小屁孩。 她可以說是陪著言律歌一起長大的,此過程中她慢慢地完善了自己,也慢慢地見識到了言律歌是個怎么樣的人。 她清楚地知道,言律歌這家伙的性子有多獨。 他和同齡人完全沒有共同語言;他和下屬的關系定格在員工和老板的關系;他的社交圈從來就是有事說事沒半句寒暄。 他做決定的時候不會和他們商量,往往自己思考過后便行動了;他遇到了困難不會向他們傾訴,往往只會自個兒想辦法去解決;他受了傷不會向他們求援,往往只會躲起來獨自忍受和舔舐傷口;他取得了成功也沒興趣和他們分享,往往只是自顧自地一笑而過。 他不需要“朋友”來商議、幫助、安慰、鼓勵、喝彩,活得像是脫離了“人類是群居動物”的概念,仿佛就算世界在他眼前毀滅,他也能獨自一人瀟瀟灑灑地走到最后。 牛羊成群,猛獸獨行。 考慮到老板是在“那個時代”中完成的人格塑造,白鹿覺得言律歌前世里應該是個徹頭徹尾的獨行者,這才形成了如今自我意識強得過分的行事作風。 真沒想到他還能有個“朋友”。 “……不,你沒猜錯。”言律歌很隨意地笑著,“我說他是我朋友,也就是隨口一說。 “我這人經常上一秒還跟人稱兄道弟,下一秒就反手給他一刀。 “這種事做多了,就會誰都不信,天天琢磨著怎么防備人算計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