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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律歌開著“院長”的軀殼回到他的辦公室里，讓小尖牙把昏迷不醒的院長吐出來，放在他的辦公椅上。

    “您要走了嗎？”白鹿突然問。

    言律歌笑了下：“不然呢？留在這兒過年嗎？”

    他垂下眼，抬起手臂，手指微動(dòng)，在空氣虛虛地劃過。

    有無形無質(zhì)的第六觸感從他的意識(shí)深處延伸出來，探向人類不可見也不可知的更高維度。

    來自異種“雙首之蛇”的能力，“空間感知”。

    言律歌此行最大的收獲，也是他在酒店里蹲了七天保留下來的最大成果。

    “空間感知”作為異種的能力，言律歌一開始只有在幾乎被完全污染的情況下才能使用。

    而他吞噬融合了“雙首之蛇”之后，使用門檻雖然降低了一些，但還是和其他的超凡能力不一樣。

    如果不被污染，就不可能運(yùn)用這種來自污染物的力量。

    所以，這幾天來，言律歌一直頂著異種印記的騷動(dòng)，忍受著污染力量對(duì)自己身體接二連三的侵蝕。

    他在試探、摸索、尋找一個(gè)合適的污染深度，讓自己既能繼續(xù)使用“空間感知”，又不至于付出太多代價(jià)。

    最后，他成功了。

    他成功地把“空間感知”從一個(gè)異種才能使用的能力，變成了自己付出一定代價(jià)就能使用的能力。

    言律歌站在院長辦公室里，手指穿透低維與高維的界限，運(yùn)用記憶里的空間角技術(shù)開始描繪空間。

    層層疊疊的、如同絲線一般的東西開始在空氣中顯現(xiàn)。

    一部分可以被肉眼看到，呈現(xiàn)出淡金色的色澤。

    另一部分被隱藏在更高維度中，只有借助“空間感知”才能感受它，將它描繪成型。

    描繪到一半的時(shí)候，言律歌突然眨了下眼睛，然后其中的一只眼睛閉上了，再也沒有睜開。

    言律歌的表情看起來沒什么變化，不過那合上的眼皮底下，卻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鼓動(dòng)。

    異種印記又開始污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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