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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寇蒂被嗆到了。

    雖然她沒在喝水，但是被自己倒吸的冷氣嗆到了。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處心積慮想要隱藏起來的秘密，不但被看透了，而且看透她的人還沒有掩飾的打算，就這么在這么一個不隆重也不嚴肅的場合，干脆直白地問了出來。

    在對方面前，她之前的粉飾仿佛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如同一個拙劣的演員在一個簡陋的舞臺上演了一場漏洞百出的戲。

    她就像那個自以為是的犯罪天才，謀劃好了謀殺拋尸不在場證明一整套計劃，自以為可以瞞天過海，但是沒想到她的鄰居趴在陽臺上把她的所作所為都看得清清楚楚，第二天在電梯里碰到她時很隨意地招呼了一句：早上好，你昨天殺的那個人是誰？

    她該說什么？

    嘶，黑石研究所的大BOSS恐怖如斯？

    “看你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錯不了。”言律歌了然，“我在找素材的時候其實想過，我是裝作不知道呢？還是旁敲側(cè)擊地試探呢？還是故作高深地指點呢？

    “但是選哪個都挺麻煩的，所以我想了想，還是直接問你吧。”

    “……”皇長女從巨大的驚嚇慢慢地回過神來，維持著平靜的姿態(tài)，點了點頭，“沒錯，《原初法典》在我手里。”

    承都承認了，她索性心念微動，讓星光逸散出來凝聚成黑皮賬本，懸浮在她的前方。

    言律歌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卻什么也沒看到：“它在那里嗎？”

    “在。”

    “我看不見。”言律歌說，“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能看見它。”

    “這樣啊……”

    “它長什么樣子？”

    詩寇蒂想了想：“是一本很厚的書，封面包著黑色牛皮紙，上面有古西澤語寫的《原初法典》幾個大字。翻開后，內(nèi)頁像是一本賬本，可以自動記賬……”

    她說得很詳細，從外觀，到功能，都沒有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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