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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眼科醫(yī)院的門店里。

    “您好，我們的醫(yī)生已經(jīng)為您的孩子做了全面檢查，可以確定是先天性眼球發(fā)育不良。”導(dǎo)診臺的護士拿著新出爐的報告說道，“您的兒子從小就看不見東西嗎？”

    “是的。”年輕的父親回答，“先天性的？是遺傳嗎？可是我和孩子母親視力都是正常的。”

    “不一定是遺傳。”護士卻搖了搖頭，望向三人中身材瘦小的孩子母親，尤其是后者雙手指尖被浸染成彩色的指甲，“能冒昧問一下，孩子母親是從事什么工作的嗎？”

    “我在一家氣球工廠……做染色工人……”母親磕磕絆絆地開口——她似乎不太習(xí)慣和陌生人說話，“就是，原料工人會把白色的橡膠倒進原料池，而我負責(zé)把五顏六色的橡膠倒進原料池里，然后攪拌均勻……再然后，孩子他爸會把模具浸到彩色橡膠池里，做出五顏六色的氣球。”

    “您從事這項工作多久了？”

    “十幾年了。我從8歲開始就在那里干活了。”

    “懷孕的時候也在那里工作嗎？有做好相關(guān)的防護措施嗎？”

    “是的，我一直工作到臨產(chǎn)前一周……防護？老板有給我們發(fā)過口罩，但是廠里太熱了，我很少帶。”

    護士露出了然的神色：“根據(jù)我們的判斷，您兒子的病很可能因為是環(huán)境因素——因為母體在孕期長時間地停留在污染環(huán)境中，影響到了胚胎的生長發(fā)育。”

    母親瞪大了眼：“我？是我的錯嗎？我不知道，沒人告訴過我，我們那邊都是這樣的……”

    年輕的父親似乎早有預(yù)料一般，抓緊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自責(zé)：“不要說這些了。我們可以在這里，為孩子換一雙正常的眼睛。”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一般，死死地盯著護士的眼睛：“是嗎？”

    “是的。”護士微笑，“我們可以為您的孩子換上一雙健康、明亮、視力正常的眼睛。”

    “那么價格……”

    “9998金。”護士說。

    年輕的母親和父親對視一眼，眼里流露出一絲詫異和驚喜。

    顯然，這個價格對他們來說不是高了，而是低了——比他們的預(yù)算還低上一些。

    “眼球移植不同于角膜移植，是一項十分困難的手術(shù)，全球也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幾家大醫(yī)院才能完成。”白鹿無聲地說道，“在天州，雙眼球移植的手術(shù)一般需要80萬元……換算成孔雀王朝的貨幣，大約是10萬金，是這里醫(yī)院報價的十倍。”

    “這么便宜？”年輕的父親顯然對這類手術(shù)有過一定的了解，“比我了解到的，其他國家的手術(shù)要便宜好多，便宜得讓我不太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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