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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我太興奮了。”

    “冷靜！”程月舒抬起手，如安撫小狗般拍了拍蘇麗的腦袋：“我知道你們很棒，但是我得先給你們潑潑冷水，我們要走的路還長的很呢。”

    蘇麗撅著嘴，不情不愿地松開手。

    “又來！好吧好吧，一步步走嘛。”

    “乖，但是已經(jīng)很不錯了，比我想象中更好。”

    程月舒又揉了揉她，蘇麗這才開心起來，這個壞女人，一舉一動總是能牽動自己的情緒，哼。

    “對了，你肯定想不到，這次功勞最大的人是誰。”

    程月舒牽起唇角，“許哲？”

    蘇麗又露出“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的譴責(zé)表情。

    “哼，我就知道虛擬世界里什么都瞞不過你，你能隨時調(diào)取信息。”

    “這你可猜錯了，她是一個喜歡最后揭曉謎底的人，絕對不會關(guān)注我們的進度。”

    笑聲傳來，程月舒順著聲音看去，又按照慣例被閃了一下。

    男人一身朋克裝扮，腦袋上不知道摸了多少發(fā)膠，十根指頭恨不得都戴滿了戒指，金光閃閃的鼻釘和唇釘讓人不禁懷疑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孔。

    “不愧是你。”程月舒嘖嘖感慨。

    許哲，或者說曾化名為旭元喆的男人，就是這樣一個時時刻刻喜歡引起關(guān)注的人，自幼我行我素有著特殊審美。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竟然會是科學(xué)家……

    在智腦重啟后，所有化為數(shù)字生命的人都找回了曾經(jīng)的記憶。

    程月舒給自己植入最深層的記憶是20003，她是三號，誰能想到二號赫然是許哲。

    他成了任務(wù)者，一個表面上膽小怕事，慫到只會跟著劇情走，連智腦都對他沒有太多防范的任務(wù)者。

    他甚至沒有舍棄系統(tǒng)，一個時時刻刻要用外表吸引注意力的人，卻成了隱藏最深的一顆釘子。

    是程月舒破局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許哲雖然沒了最早的記憶，但反叛的種子早從一開始就種下，當(dāng)他看見程月舒并感覺到莫名的熟悉后，自行發(fā)掘出了很多信息。

    包括后來將晉級賽的邀請函送給程月舒，都是許哲經(jīng)過考察后下的決斷。

    用他的話來說，智腦和人最大的區(qū)別，是人能更深地隱藏自己的思想。

    那些暗示和比喻，智腦聽不明白，程月舒可以。

    正是因為聽懂了許哲的深意，程月舒才對智腦的身份有預(yù)感。

    他的聰明隱藏在過分醒目的外表下，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因而當(dāng)蘇麗讓程月舒猜功勞最大的人，她腦海中第一浮現(xiàn)的就是那個浮夸的家伙。

    “啊，辣眼睛。”

    蘇麗捂著眼睛，一副被物理攻擊的模樣。

    “我說知道要見程姐，你就不能打扮的正式點嗎？”

    許哲一臉無辜，“我這還不正式嗎？超規(guī)格打扮好不好。”

    說著許哲又接連換了幾套虛擬裝扮，什么全身黑哥特裝扮，什么頭頂白布大金鏈子，最后甚至換成了貓耳狐尾裝，帶著兩個爪套，做了個舔的動作。

    把程月舒和蘇麗同時惡心的夠嗆。

    “啊……真受不了，為什么老天要給這種人高智商啊！”

    蘇麗想發(fā)瘋，什么神經(jīng)病行為，還成了自己的同事，偏偏是業(yè)績最好的那個。

    程月舒也有點受不了，“這邊我會開放更多的算力資源，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調(diào)派兩個已經(jīng)思想品德畢業(yè)的自主AI來幫助你們。”

    “就這樣，有什么需要再聯(lián)系。”

    程月舒轉(zhuǎn)身就要走。

    她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能把她逼到這個份上也算不容易。

    許哲卻絲毫沒有自覺，笑嘻嘻道：“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得送送你啊。”

    程月舒：“……”婉拒了哈。

    可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許哲已自來熟地貼過來，程月舒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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