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桑榆接到消息,老夫人要見她,忙放下碗筷。 兩人病房挨得近,僅一墻之隔,走廊里喧喧鬧鬧的議論聲早傳進耳中。 一推開門,對上戚家眾人的視線。 謝辭見到她,在原地愣住,早不知該用什么情緒對待眼前人。 一向烏眼雞看她的陸暖暖,垂著眼,手指攪在一處,面上的表情最是精彩,一會兒愁得烏云密閉,一會兒氣得緊咬下唇,一副去廁所拉屎死活拉不出來的便秘表情。 桑榆不由得多看了陸暖暖一眼,可能是體型偏瘦,本應該四五個月大的肚子,看上去跟剛顯懷差不多,難怪謝辭頭頂上的綠帽子,一直摘不掉。 推開病房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短短兩天功夫,瘦了一大圈,本就不飽滿的下顎,越發顯現出棱角,瘦骨嶙峋讓人心疼。 戚老夫人費力朝她招招手,桑榆趕忙上前握住。 本應該熱熱鬧鬧準備過八十大壽的老人,卻要在病床上度過杖朝之年,讓人唏噓。 桑榆忍住喉嚨間的哽咽,輕聲道:“老夫人,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戚老夫人眼角微濕,轉眼看著戚淮肆。 戚淮肆會意,伸手搭在桑榆蔥白細長的手指上,老夫人會心一笑:“好……”好好的。 桑榆余光瞥向身旁的男人,感受到手背上的掌心微微用力,滾燙的體溫通過手掌傳遞到心窩,滋養了一方菏澤。 “奶奶放心,我們很好,以后會更好。” 戚淮肆目光灼灼盯著桑榆,等她附和。 桑榆臉一紅,望著老人殷切的眼和手背上男人微微攥緊的力道,囁嚅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戚淮肆抿起唇,想起余暉去戚家老宅調查的結果,凝起眉:“奶奶,這回摔倒不是意外,對嗎?” 桑榆愕然,不是意外,難不成是人為? 如果真是有人故意為之,狠心把耄耋之年的老人推下樓梯,明擺著是殺人害命,沒打算給老人生還的余地。 戚老夫人眼眶中續滿淚水,喉頭哽咽好幾回才忍住沒在小輩面前失態。 戚家百年之家,世風清白,從小教育子孫知廉恥,懂道義,沒想到孫子輩出了個喪心病狂,枉顧人倫的混賬東西。 那天,她剛跟戚慕安在客廳里聊到故人之女,打算到二樓收藏室里翻出舊日相冊。 剛拐上樓道,聽到一聲熟悉的男聲,沒個正行地說著調情的騷話,她一開始以為是家里哪個年輕女傭人跟戚潭聲勾搭上。 這個孫子是個什么德行,老夫人心里清楚得很,當初送他出國也是因為男女關系不干不凈,想著讓他受受罪,沒想到幾年過去,陋習沒戒掉,外國人那套學得更加順手。 她剛準備出聲訓斥,又聽到一陣嬌俏的女聲,硬生生將她的雙腿扎在原地,竟然是陸暖暖! “要死啊你,差點摔了你兒子!” “我哪舍得??!” 從樓梯把手的縫隙中,老太太看到戚潭聲調笑著在外曾孫媳婦臉上親了口,兩人膩膩歪歪走進臥室,去干什么了,不用想也知道。 那一刻,她的怒火涌上心頭,敗壞家風的東西,當初就不該接他回來! 被憤怒沖昏頭腦,戚老夫人當即敲響房門,門內人窸窸窣窣打開房門,震驚地望著門口站著的人。 接下來一陣推搡,戚潭聲視線從不遠處的樓梯上掃過,被強拉硬拽的胳膊一甩,一聲巨響后,世界歸于安靜。 戚老夫人腦袋狠狠磕在臺階上,瞳孔中映照出樓梯口上方兩人匆匆離開的背影,徹底昏死過去。 從昏迷中醒過來后,戚老夫人第一件事就想處置那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誰知戚淮肆先出手,把人直接送進警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