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一定是桑榆故意說出來氣她的。 時笙趁著開門的間隙,從門縫里鉆進去,保安見狀想拉她出來,被桑榆制止,囑咐其中一個聯(lián)系戚淮肆,隨后跟著進病房。 戚老夫人休養(yǎng)兩天,精神好了不少,可以短促地說出幾個簡單的字,可惜神經(jīng)影響聲帶,恢復起來還需些功夫。 她每天的樂趣就是聽桑榆跟她講外頭發(fā)生的新鮮事,或者是在床邊給她讀名著,讀報紙時事。 桑榆以前當過主持人,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字正腔圓,聲音溫柔似山中緩緩流淌的清泉,演繹書中的角色個個感情飽滿,聽得她樂趣連連。 偶爾一兩聲逗趣,俏皮又可愛,讓她感覺躺在病床上的時間,也不是那么難熬。 門一開,戚老夫人以為是桑榆進來,這個時間剛好是她讀晨報的時候。 剛喊出一聲“丫頭……”,面前湊上來一張畫得五彩斑斕的大臉。 沖入鼻腔的香水味混雜著花香,涌入她鼻尖,一時間頭昏腦漲,差點要翻白眼。 時笙沒察覺到老人的情緒,拉著椅子坐到床邊,笑道:“奶奶,我來看你了。” 戚老夫人癟嘴,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時笙尷尬一笑,很快恢復狀態(tài),打算將花放在床頭,還沒立穩(wěn),被人一把奪走。 “花不能進病房,這是常識,沒看到房間里的呼吸機嗎?”桑榆抱著花交給門口保安處理。 保安三兩步走到垃圾桶前,大頭朝下,把整束花丟進垃圾桶。 時笙臉一僵,有老太太在場,她也不敢放肆,小聲囁嚅幾句,看到床頭柜上放著的水果,熱情道:“奶奶,我給您撥個橙子吧?” 指甲剛陷進去橙子皮,黃色的汁水立刻染色指甲,她嫌棄地直皺眉,美甲可是剛做的,煩死了。 戚老夫人剛好轉(zhuǎn)過頭,看到的就是時笙一臉嫌棄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朝桑榆伸手示意她過來。 卻被時笙一把握住手掌,死死拽在掌心:“奶奶,你有事找我就好,昨晚聽到您受傷的消息,我擔心得一晚上沒睡著,阿肆平常對敬重您,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別說他,我看著您,都心疼,嗚嗚……” 說著眼眶紅起來,眼淚泫泫欲泣。 桑榆看得心里直想鼓掌,她怎么不知道時笙的演技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戚老夫人被掐得難受,喉嚨里硬擠出個:“松、手……” 她向來開不上陸家這兩個姑娘,眼神看人透著一股算計,野心寫在臉上。 當年如果不是戚淮肆說時笙曾在孤兒院救過他一命,她是絕不會給她好臉色看的。 這些年,孫子私底下給她牽線搭橋,又是成立公司,又是給她資源,給她代言,硬生生把她捧到如今的地位,她倒好除了剛被陸家領(lǐng)養(yǎng)的那兩年,會逢年過節(jié)到她這兒看望她。 在她這兒沒討到好后,再也沒踏進過戚家老宅的大門,知道的是她沒禮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老婆子故意刁難小姑娘呢。 不是大戶人家從小養(yǎng)大的千金小姐,卻把名媛高傲的派頭拿捏的清清楚楚。 時笙嘴一癟,那雙手,皮膚粗糙,以為她想握。 她還嫌弄傷她嬌嫩的手指呢。 桑榆見老夫人嘴色發(fā)白,上前倒了杯水,熟練地將吸管插進老人舌尖。 時笙嗤笑一聲:“桑小姐伺候人的本事挺好的,是從小照顧你妹妹,鍛煉出來的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