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就像離開自己洞穴的鰻魚那般無奈的看著外力踐踏他的地方,在他的生命里,生命沒有高低貴賤,可以滋潤的細菌或病毒都大差不差的,就算他的兄弟,對于他來說也只是一種工具,他這樣的天才在自己的母星中還未成為星際戰(zhàn)士時就有著這樣的偏執(zhí)情緒。 可這并不代表他沒有感情,相反他的情緒很強烈,正因為他瞧不起凡人才會對于黑心王和瓦爾泰克斯這樣的存在全心全意,讓他們成為自己生命里最需要的情緒依托。 正是他的無情早就了他的感情豐富,聽起來很矛盾,可當太空野狼毀滅營地時,那些死去的兄弟對于他造成的情緒攻擊可能遠遠不如手術(shù)臺上他經(jīng)常使用的刀鋒被融化來的痛苦。 同時這個扭曲的男人無比慶幸自己不是個戰(zhàn)士,可以在極快的時間拋棄那些榮譽選擇擁抱更加理智的東西,那就是活下去,他安裝毒氣也為了毀滅自己的研究成果,不讓太空野狼得到紅海盜的情報和任何的病毒標本,讓那些張牙舞爪的狼崽子一無所獲,只是浪費彈丸和武器儲備。 不過這更多是自我安慰,因為無論如何,這次紅海盜失去的更多,長時間的休息區(qū)域,大量的補給品,還有大量的試驗品,他們已經(jīng)至此失去了先機。 大量長牙如同獠牙似的扎入他的脖頸,咬斷了紅海盜大部分的生機,他只能去找那個奧涅烏斯.普拉伊德,前紅蝎子,警告并幫助他穩(wěn)定戰(zhàn)線。 他像一只毒蛇,縮入自己的落葉堆里面等待下一次襲擊的機會,同時摩托掀起的泥土從他的甲胄旁飛過,帶給他對于現(xiàn)狀忍不住的悲觀態(tài)度,他太理解生命了,就算是星際戰(zhàn)士,千年過后也不過是被細菌化作這些泥土的東西,但是他有責任也有義務(wù)為了休倫的偉大計劃活到自己壽終正寢那天,直到諸神的詛咒不再生效。 在引擎的低低的轟鳴中,這只部隊從一望無際的地平線向外而去,直到他們再也無法被觀測到,同時也告別了他們的榮譽和勝利,暫時的告別了。 而這次襲擊的勝利者而是太空野狼,他們就如自己代表的野獸,用巨大的力量和飽和轟炸結(jié)束了戰(zhàn)斗,縱然如此貢納爾.紅月也感覺到戰(zhàn)爭太多簡單,他站在運輸炮艇的外側(cè),看著地面上的殘垣斷壁還有凡人的遺體,直到有一種刺激性的味道拂過他的鼻尖,很單薄,幾乎是無色無味的,但是他能感覺到。 那是種模糊的感覺,可他確信有什么東西在那里,他向狼們要求在呼吸口涂抹好符文牧師制作的古老芬里恩膏藥再跳下戰(zhàn)機,那些獠牙們也如此去做,而在大部分星際戰(zhàn)士落地后,他們就感覺到皮膚上有不舒服的刺痛感。 貢納爾.紅月瞬間明白了情況,他看到地面上的凡人軀體還未腐爛,馬上要求長牙開始尋找那些毒物,他們有敏感的嗅覺,那是原體魯斯賜予他們的基因,因此找到那東西不難。 而貢納爾.紅月也是故意讓那個該死的藥劑師離開,尸骸之主加雷德的頂頂大名他早以了然于胸,可他更加需要對付萬古蠕蟲,讓丹。 他需要一個營地,讓太空野狼可以安全的把特質(zhì)的稀有音波爆彈運輸?shù)綉?zhàn)線,穩(wěn)定的,并且讓人安心的,因此這個荒誕不堪的地方對于他來說依然有價值。 而在長牙們有條不紊的拆去設(shè)備時,這位大連長也走入設(shè)施內(nèi)部,他很快找到了藥劑師加雷德的實驗室,在灰暗的地下防爆區(qū)域。 這里有獨立的發(fā)動機,鑲嵌在厚重的類精金層中,明亮的光芒和讓人感覺到寒冷的觸感,墻壁在加固的金屬層之中表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的白灰色,同時撲面而來的血腥味混雜洗滌劑似的味道,讓嗅覺敏感的貢納爾.紅月忍不住惡心。 他看著這里一個凡人軀體躺在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被開膛破肚,瓶瓶罐罐,硫酸毒素,還有手術(shù)刀和鋸齒,雖然因為太空野狼的轟炸,不少瓶瓶罐罐因為搖晃摔在地上,但是這里依然能滿足大部分人對于恐怖實驗室的幻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