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神明大人,您,您這是怎么了?” 見季伯鷹臉色有著慍怒,這位異域風情的女子顯得很是緊張,一時間手足無措,臉上的微笑都無法保持了,誠惶誠恐之狀。 她這是第一次上島,雖說在入島之前就已經經過了國家專門機構的培訓,修滿了「服侍神明學」的全部學分,并拿到了S級的評級。 但第一次面對帶著怒氣的神明,女子還是表現的很慌。 因為「服侍神明學」,這本根據首批入島女子的經驗編寫出的教材中,并沒有寫怎么應對神明生氣的這一段。 以神明之力,似乎世間的任何事,都不足以讓神明為之動怒。 “我現在火氣很大。” 季伯鷹瞥了眼這位,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臉,這位異域風情頓時回過神來,連忙是乖巧跪下。 ……………… 大明,洪武時空。 這一年,是天佑二十八年。 天佑,是洪武之后的另一個年號,是當今天子朱標的年號。 洪武二十二年,朱元璋禪位于太子朱標,進位為太上皇,這一晃,便是過去了二十八載。 應天府,秦淮河畔,醉仙樓。 咿呀。 隨著一聲門響,朱標攙扶著已經八十八歲的朱元璋,緩緩走入這座古樸的樓閣。 秦淮河畔的所有酒樓,隨著時代和科技的發展,都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進行了大面積的徹底翻修,都已經不再是原先的外貌陳設。 唯有這一座醉仙樓。 在天子禁令之下,無人敢動分毫,每三天都會有人上門清理,保持著樓中的干凈,包括這里面的陳設,哪怕是一把椅子的擺放位置,擺放角度,都與二十八年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差別。 “標兒,扶咱過去。” 同樣年歲已經五六十的朱標,攙扶著朱元璋,緩緩走過這桌椅,緩緩走上講臺。 熟悉的講臺,卻又很是陌生。 近些年,老朱來這醉仙樓的次數,越發的少了。 不是他不想來,而是身體撐不住了。 “標兒,多少年了。” 老朱一聲嘆息道。 “父皇,二十八年。” “二十八年。” 老朱重復了一句,自從他最后一次見自家兄長,時間上已經過去了二十八年。 “咱原本以為兄長會隔段時間來看看咱,可沒想到,這時間一晃,竟然就過去了二十八年,咱現在這幅身子,怕是等不到兄長了。” 老朱嘆了口氣。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大限快到了,約莫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父皇,不可亂言,您至少要活到百歲。” 阿標凝聲道。 聞言,老朱哈哈一笑,拍了拍阿標的胳膊:“標兒啊,還記得當年兄長第一次出現在咱面前的時候,咱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是哪里來的騙子,竟是敢誆騙到咱得頭上,而且竟然還說標兒你只能活到洪武十五年,當時咱就想把兄長推出去砍了。” 阿標也是一笑。 “對了父皇,您還從未說過,仙師帶您第一次穿越的時候,見到了什么。” 話音落。 原本老朱臉上的笑容,頓時惆悵了,他想起當年第一次跟著自家兄長穿越到建文朝的場景,現在想起來,還是歷歷在目,仿佛就是發生在昨天一般。 正是那一次的穿越,徹底改變了老朱的世界觀,讓他相信了這個世上,真的有仙人,也是從那一次穿越之后,整個大明的命運發生了徹底的改變,走上了制霸全球的道路。 從懷里掏出一包煙,這是洪武大明自己生產的煙卷,哪怕是到了這個年齡,煙還是沒有斷的。 ‘啪嗒’。 點了起來。 “咱看到咱家著火了。” “啊?” 阿標微微一頓,沒大反應過來老朱這話的意思,還以為老朱是在說冷笑話。 “好了,不提這個了。” 老朱深深吸了一口,隨即站起身來,環顧一圈這熟悉的一切,雖然時間上過去了二十二年,但是望著這些熟悉的陳設,望著這一幅講臺,發黃的宣紙。 總感覺,似乎一切都發生在昨天。 “這么閑?有空懷舊。” 正當老朱看著這張發黃的宣紙之時,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 驟然間,整個人猛的一怔,下意識轉過身,當看到那穿著花褲衩、花襯衫,戴著副太陽眼鏡的季伯鷹,老朱那雙褶皺的眼眶,瞬間濕潤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