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回去的路上,靜客幾次想說話,都欲言又止。 她感覺到季睦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可是,任是她自詡心思細膩,也沒想明白這位季施主為何不太高興。 若說是為了琉璃凈水,好像也不太可能。 畢竟,從頭到尾,季施主從未覬覦過這個。 若說他不想帶她一道,可是也是季睦先發出邀請的。 靜客尋思了一回,目光定格在了盛紅衣身上,自得了琉璃凈水后,盛紅衣的狀態起了微妙的變化。 本來,她身上有些暗傷,力竭而暈,呼吸雖平穩但略顯沉重。 可當天地銖帶著琉璃凈水回去,她猛然呼吸急促了一陣,再次趨于平緩后,似輕盈了許多,像是卸去了什么多年的重擔一般。 靜客當時便有此想法,再細看盛紅衣,便發現,隱約間,她周身似包裹住了一層淡淡的水靈氣。 不過那水靈氣也不是一般的水靈氣,似有若無的,靜客還捕捉到了一絲佛氣。 水靈氣與佛光共存,似形成一道保護膜守護著她一般。 按說,盛紅衣是道門修士,這琉璃凈水之中的佛意于她無用,即使是先天神水,它便是被盛紅衣所收服,因為道佛兩門的不同,那點子佛意自是該隨風散盡。 她便是得了,能為她所用的不過是那蘊含一絲先天奧義的水靈氣。 可是,如今事實所見,卻不盡然,那點佛意不僅未散,還凝成佛光自動護佑于她周身,實在是奇異又不合常理。 靜客垂目深思,可,苦思未果,可她心中又著實惦念此事。 她想,若不回去后可尋師父一問,畢竟師父見多識廣,她自小到大,不懂的事情,問師父一問一個準。 可是,剛一起念,又被她壓了回去。 這是紅衣的私事,她如何能隨意渲染。 反正,她又仔細用眼睛細細打量了盛紅衣一回,心中算是安定了不少,就她看來,紅衣目前其實沒什么大礙,比之剛昏死過去那陣子,情況似是在好轉的。 許是,她又瞥了季睦一眼,那位季施主比較擔心也說不定。 畢竟,剛剛某一陣,紅衣的情況確實有點嚇人,而那層護體佛光薄而淡,季施主沒注意或者識別不出也是可能的。 否則,也沒法解釋他怎么就不高興了。 周遭,氣壓低沉沉的,讓靜客很有點不自在。 她索性手持佛珠,閉眼打坐,默念心經,只不過,她今天也沒法真的沉下心來,話說那天地銖為何要送她水靈珠呢。 又為何在面對她的時候,連身為主人的盛紅衣的指令,它都能違逆么? 靜客記得很清楚,直到現在,那些場景依然在她腦海之中不停的回放。 那天地銖明顯就被紅衣下了攻擊之令,而三枚天地銖,唯有到達她面前這一枚沒有出現任何攻擊她的跡象。 所以,莫不是它們是認識她的? 想到這,她又覺得匪夷所思。 怎么就認識呢? 她從未見過天地銖。 再說,便是“認識”又如何? “認識”不代表會手下留情,尤其還是違逆主人之令。 驀然,她腦海之中靈光一閃,突然就把這事兒和師父說她有前世宿慧一事串聯在了一處。 只不過,想到這一步,后面依舊是線索全無的狀態。 和前世宿慧有關?是什么關聯呢? 她微微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這事兒等紅衣醒來,瞅瞅她對她的態度,再見機問一問許是可行。 季睦抱劍坐在角落,靜客的困惑他自然看在眼中,但他實在沒心情寒暄解惑。 他本也不是個口舌靈活之人,這會子因為生氣,更顯得自閉。 他著實還氣著呢,雖然理智告訴他,同一個法寶爭閑氣未免可笑。 但,讓他如何咽下這口氣? 到底誰才是盛紅衣的師兄呢? 那天地銖會不會認人啊? 居然對待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人比對盛紅衣的親師兄還要好? 再說了,他季睦哪里招它討厭了? 他招誰惹誰了? 氣是一回事,剩下的便是深思了。 盛紅衣周身那層不一般的光芒,他自然看見了。 親靈體質不是白有的,他不僅“看”到了佛光,甚至他“看”到,自那琉璃凈水的水靈珠被天地銖帶到了盛紅衣的身邊,盛紅衣原本身體上那層若隱若現的黑氣以及戾氣就消散了。 自有了這佛光,盛紅衣的狀態整個發生了改變。 初時,她甩出天地銖,剛昏死過去,那會子,全身那黑氣猶存,只不過那些個殘存的黑氣,已然不多,緊緊依附于她的周身。 而等到那層淡淡的佛光涌現,這層黑氣便消散了。 季睦其實也不能確定,究竟是黑氣自己散盡后佛光才得以涌現,還是佛光壓制了黑氣,取得了勝利后出現。 而這黑、佛兩氣,著實是很讓人想不明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