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拿去,往后你來一次,憑著這張身份牌,走哪兒都免費,怎么樣,本少爺大方不?” 盛紅衣抬手一接,一枚黑色的,上面一個“藍”字的身份牌就出現在她手中。 剛剛進城死活不拿出身份牌的人,原來帶了這牌子啊? 藍塘見她接過,上下打量后,理所當然的收下,更加高興,這說明此人跟他不見外呀: “不過,這僅限于你,你那個什么兄長,呵,用一次,但凡讓本少爺發現,我打斷他一條腿。” 盛紅衣齜牙笑: “豈敢豈敢,這種好東西,我可舍不得給別人用,親兄長也不行。” 說是這么說,心中卻是嘆了口氣,因為和周家之間的事兒,她大概率還會來血魔城的,不過這身份能不能用,就不一定了。 也不知道藍塘愿不愿意和道修做朋友,若是他不介意,她覺得跟藍塘當個朋友倒也不壞。 若說,維持人設是她刻意為之,那么她和藍塘聊的興起就是巧合了。 她也很意外藍塘與她想象之中的魔修不一樣。 有時候,他不經意之中流露出的坦然肆意,眼中偶然流淌的深沉眼神,以及他說話之間舉手投足的細節,都讓盛紅衣覺得此人不錯,很合她交朋友的感覺。 所以,若說藍塘就是個草包紈绔,盛紅衣完全不信。 她倒也沒有什么道魔佛妖有別之感。 合則聚,不合則散。 所以,若是藍塘若是讓她覺得不錯,交個朋友又能如何。 雖然,她心思不純,但從頭到尾,她并沒有加害藍塘的意思,她恩怨分明,自也不會害一個不相干的人。 只有一點,之前她被藍家人堵過,但又不是面前這個。 當時的仇她也報了,恩怨在她看來也了了。 只不過,也不知道那位死在她手里的和面前這位什么關系。 看骨齡,嘖,相差不大呀。 但那人不過煉氣中階,此人已是筑基修為的魔修了。 若是某一天被藍塘發現此事,不知會不會與她針鋒相對,畢竟那事雖然情有可原,但她殺了藍家人也是事實。 不過,這些事兒,并不好相問,更無法預測,所以盛紅衣也就這么在腦子里一過,并不執著,一切隨緣。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人生,得活在當下。 “這還差不多。”藍塘聽了心中舒坦,越發談興濃厚。 卻也不在意身后他的那幾個跟著他的隨扈一個個跟見鬼一般的表情,怎么都收斂不住。 可不是跟見鬼一樣么? 少爺看起來放蕩不羈,但實則心里苦的很。 只有他們這幾個心腹中的心腹知道少爺為何如此。 有一回,少爺帶他們喬裝打扮去凡俗界去聽戲折子。 他們聽到臺上在講臥薪嘗膽的故事。 聽罷,他們都覺得可憐的少爺也是這般。 可不就是臥薪嘗膽么? 他偽裝了自己,只為了活下去,也為了奪回本該屬于自己的一切。 看著前面的少爺的背影,其中有個長隨忍不住眼淚汪汪的,好久沒見少爺這么開心過了。 誰還記得,以前的少爺是藍家這一輩兒的佼佼者呢。 可惜,往事不再。 他們也不奢求其他,只要少爺達成所愿,能夠偶爾像今天這么開心一下,哪怕這樣的愿望需要他們用命來換,他們也是愿意的。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店里。 一會兒后,兩人面前各擺了一壇琉璃壇的七毒酒。 盛紅衣掃了一眼那透明色的琉璃壇中的各種毒物的肢體,什么觸角,爪子,她甚至還看到了一顆眼珠子…… 她抬眼淡然的掃了藍塘一眼,對方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似乎等著她下一刻出丑。 想得倒美。 “請!”盛紅衣嘴巴一貫硬氣的很。 實則,心里已經是把這破店罵的臭頭了。 腦子壞掉了嗎? 什么毛病? 這么恐怖的酒為何要用琉璃壇子? 是怕人不知道他家有多會用真材實料嗎? 殺人不過頭點地,她一個來消費的顧客,憑什么惡心她啊? 藍塘打量了她一回,有點失望的撇嘴,自言自語的抱怨: “女人還是嬌俏一點才可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