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 你來我往-《躺平黑蓮靠做咸魚飛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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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誰管這熊孩子呢?
鬼門城的城主府和盛紅衣想象的不一樣,走近了才發現,看起來不像是象征權利和威嚴的城主府邸,倒像是一處平凡溫馨的小院。
盛紅衣幾人面前,是一個院落,黑瓦白墻,中規中矩。
盛紅衣甚至微微露了些詫異之色,她看了季睦一眼,季睦此時表情平常,似還未感覺到什么,盛紅衣又收回了目光。
許是她多心了?
她只是覺得這院落,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這等房屋架構她在幽冥界從未見過。
幽冥界的屋舍,看起來都帶著些陰森,大多泛著幽綠的光。
這其實也難怪,主要是這邊常用的一種建房的磚瓦,是弱水河邊的沙礫燒制而成。
弱水河邊的那些沙礫,早就被弱水長年浸潤的寒氣十足,弱水之中的陰蝕之氣就是這等綠色,許是因為這等原因,那些個磚瓦便沾染了同樣的顏色。
不僅如此,屋舍也大多獨門獨戶,除非是那種臨街的客棧或者做生意的鋪子,亦或者衡蕪鬼城之中那種家族,大多鬼怪的所居之所都是孤零零的。
自古便有孤魂野鬼之說。
鬼怪魂靈的習性其實便是如此,孤僻自我,獨來獨往。
眼面前這一種,不屬于任何一種,可是居然又讓盛紅衣有一種突兀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是浸潤在盛紅衣靈魂深處的,讓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分明是白霞城那一片地界常見的屋舍樣式兒。
她的眼鎖定在屋檐之上那小小的屋脊獸身上,是螭吻,很巧,盛紅衣生活的那一片地域,用螭吻作為屋脊獸的很多,盛家就是如此呢。
螭吻,龍生九子之中的第九子,龍頭魚身,口闊好吞,屬水性能噴浪降雨。
人們將之鎮守于屋脊之上,是為避火。
盛紅衣看了一眼,便垂下眼去,她突然想起了圓月說的話。
說她掛著是那個香囊乃是生前家族的徽記。
這若是旁人沒什么,可圓月是誰啊?
她不是鬼門自主幻化而成的元靈么?
哪兒來的“生前”?
盛紅衣面上未露異色,心中卻乍然起了波瀾。
圓月說起這事兒的時候,是以閑聊的方式,以至于,盛紅衣也當真以為只是閑聊,便半聽半不聽的忽略了過去。
而今,看到這城主府,盛紅衣心中生疑,開始復盤同圓月說過的話,期望尋找一些蛛絲馬跡,結果這句話陡然就躍然而出。
這不對勁啊,很不對。
盛紅衣又瞥了季睦一眼,季睦似察覺到了盛紅衣的眼神,看過來一眼,眼神平平之中帶著三分疑惑,意思似:你老是看我做什么?
一看就知這是個絲毫未察覺異樣的。
盛紅衣收回目光:“……”
罷了,師兄在細心方面果然還是不如她的。
一切也只是猜測,具體如何還需要看接下來的情況。
再說了,事實就是她這會子都進來了。
不管是龍潭還是虎穴,她闖也闖了,還是拖家帶口的闖的,除了靜觀其變,找出破綻,再思解決之道還能如何?
總不能突然暴起吧?
關鍵就是,她若是獨自一人暴起也就暴起吧,以她的機變,興許還有三分可能逃之夭夭,可這不是都說了,她拖家帶口么?
怎么暴起?
還有,總得考慮后果吧,出去最安全的地兒就是這里了。
她再同鬼門城交惡,那就是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
她在幽冥界倒是要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了。
盛紅衣心里一思量,就覺得特別的虧。
她哪兒能把自己逼到這份境地啊?
再說了,她自詡自己在幽冥界,并未主動惹事兒,從來都是事來惹她的。
她不過是自保,難道有錯嗎?
憑什么最后人人喊打,背負罵名的倒成了她盛紅衣了?
她虧大發了已經。
這會子,還是得及時止損。
退一萬步講,萬一,鬼門城這邊她也出不去了,她是不是就得走回頭路了?
硬闖衡蕪鬼城,自衡蕪鬼城出去?!
畢竟,衡蕪鬼城有一條連接外界的出入口,衡蕪鬼城的那些惡鬼都自那一處外出人界“狩獵”。
以前她不太清楚這個道理,而今在幽冥界待這么久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都知道的不少。
也不差衡蕪鬼城這一件事兒了。
說來,衡蕪鬼城在盛紅衣看來,可以說是個極其突破底線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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