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家族的變臉,在盛紅衣的意料之中,可,師父容相的做派是盛紅衣實沒想到的。 因為這件事,她心里真正的對容相開始滋生出些許芥蒂。 她想不明白,盛家如何,師父容相明明都很清楚。 姐姐被族譜除名的時候,齊朗嫌惡她,說她身為劍影宗的嫡傳弟子,不給師父和劍影峰長臉,還因為家事給師父丟臉。 他身為大師兄和道侶,都有規勸她的責任。 而師父,也就是表面的敷衍,甚至連一句安慰和關心的話語都沒有。 盛家這回不過是看她如今從化神門下變成了化神親傳弟子,便又恬不知恥的跑過來套近乎而已,那她拒絕怎么就不行了? 這一回,齊朗怎么不說這是她的“家事”了? 可笑的是,這時候師父和齊朗怎又冒出來了? 居然還站在盛家那一邊,勸她妥協。 她是個妥協的性子么? 自然不是。 那一次,她長跪不起,她不能當面頂撞師父,也可以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猶記得,當時她低首間,眼角余光偶然覷到師父一瞬間冰冷的眼神。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如今再回憶,她依然覺得冷意十足,宛若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 那次后,可能她真的激怒了容相和齊朗,她被第一次關在了思過涯。 關了半年,她咬著牙,拗著一口氣,就是不妥協。 后來,她便被放出來了。 是齊朗去接她的,齊朗只說師父心疼她在思過涯吃苦了。 天真如她,那時候還是有點相信的。 畢竟那時候,她還未徹底看清人心險惡。 卻是沒想過,真要心疼,能讓她在思過涯呆半年嗎? 再者說了,宗門有思過涯沒錯,可除非犯下了大錯,引得宗門介入其中,才會被抓到思過涯。 尋常的嫡傳弟子,哪有一個被抓到思過涯思過的?! 天地君親師。 于修者而言,繼承衣缽的嫡傳弟子,那就如同自己親生的孩子。 便是孩子犯錯,那關起門來嚇唬嚇唬,教訓教訓也就罷了,怎可能挑到明面上來上綱上線,讓全宗門都恥笑于她? 便是真的犯了大錯,想辦法遮掩描補還來不及呢。 想到這一點,盛紅衣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一道影子,那影子稍縱即逝,她自然是什么都沒捕捉到。 可卻讓她愣怔了半晌,她莫名的心里就冒出一個感覺,總覺得,有人曾經就是這么對她的。 護著她,偏袒她,沒有任何條件的相信她。 可惜,在這里沒有。 她那會子自思過涯出來后,日子看起來一切如舊。 容相和齊朗也沒再提之前盛家那件事。 而盛家的人,她也沒再見過,也沒有打聽的欲望。 他們不要出現在她面前,互不打擾便是了。 可,隨著時間日久,盛紅衣逐漸看清楚,有些事情不一樣了。 她雖然天真,可擋不住外面有流言蜚語啊。 她又不聾也不瞎,聽的多了,還是同自己息息相關的事情,只要不傻的人,自是會留意,會去思考。 外頭在傳,齊朗酒醉吹噓說她盛紅衣不過是他的爐鼎,若不是她資質不錯,當年他可不會讓她做道侶。 爐鼎?! 多么恐怖的字眼, 由不得她不介意。 而經此提醒,她醍醐灌頂一般,快速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之處。 難怪,結丹以后,她的修為毫無寸進,甚至,她明顯感覺到身子骨不如從前了。 有時候,她會覺得莫名的一陣陰冷,或者在修煉之時,會有血氣上涌或者后繼乏力之態。 而海量的靈氣吸入,她依舊同以往一般,兢兢業業的修煉,但吸入她身體之中的靈氣,消失的也快,她根本存不住。 以前,她可從來不這樣。 修煉方面,齊朗舌燦蓮花,誆她說,是修煉功法不同,此功法更注重修煉根基的鍛造,并非急功近利的其他功法,水滴石穿,厚積薄發,等到一定的時候,修為就會有一個顯著的提升。 他還拿容相說事兒,說此功法是容相結丹后所用。 盛紅衣輕易信了,因為她和齊朗的雙修功法,確實是容相所授。 至于其他方面的不適,也就最近稍稍頻繁一些,原先,數月可能才一次。 她以為只是有些累了,或者修煉的方法有些不對,并未放在心上。 實在沒想到,這些居然就是氣血虛空之態。 反觀齊朗,修為節節攀升,十年不到,他已經跨過了金丹中期。 她其實并不識情,一心專注修煉。 她自認,沒結為道侶之前,她同齊朗,就是普通的師兄妹關系,并未有什么越界之事發生。 可外面對于他倆要結道侶之事,傳得沸沸揚揚,任她如何努力解釋,卻無人真正信她。 后來,她和齊朗先后結丹,由師父同她提起,還請來她的爹娘作見證,再由齊朗誠懇的表示一定會照顧呵護她。 于是,她便稀里糊涂的答應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那時候,在她看來,有個道侶和有個大師兄沒什么區別。 反正她是要一輩子待在劍影峰的,一輩子都要在此修煉,大師兄也是如此,不就是一起修煉么? 大約,就是這般,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就徹底掉進了陷阱之中。 反復思量之后,她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 于是,她開始著手暗自調查這件事。 可,她手中無人,背后也沒有家族依仗,在劍影峰多年,更沒有朋友,如何悄無聲息的調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