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盛紅衣破關(guān)而出,便同季睦站在了一處。 凌躍看了看盛紅衣,又看了看季睦: “盛師妹,你這是?” 凌躍覺得眼前之人同他想象之中的完全不同。 一個元嬰修士,剛剛進階成功,卻無一人到賀,還是在宗門之中。 這樣的待遇和落差……以盛師妹的年紀,做到如此泰然自若,確實很不錯。 盛紅衣目光回視凌躍,一開口便直擊重點,語氣平靜,卻底氣十足: “凌師兄,弟子玄塵門內(nèi)門弟子,要向宗門反應(yīng)一件事兒,劍影峰容相和齊朗多年來一直蒙騙我煉邪功奪我資質(zhì)修為,想要將我變?yōu)闋t鼎,請求宗門救弟子于水火。” 說著,便摸出一個納物囊: “此乃弟子多年收集的證據(jù),請凌師兄幫我承遞執(zhí)法堂。” 凌躍仔細打量了她一回,按說這些個東西她該是直接承遞執(zhí)法堂的,卻選擇眾目睽睽下交給了他。 他身份特殊,還真就不能不收。 不過,大庭廣眾之下,盛紅衣就直白的說出這些事,他忍不住欽佩她的勇氣的同時,也有點看不懂了。 這就破釜沉舟了?! 若是沒有扳倒容相和齊朗,她該怎么過? 什么? 宗門庇護? 她是劍影峰嫡傳弟子,宗門再如何庇護,人家劍影峰關(guān)起門來“教徒”難道他正一峰還能插手。 將她當(dāng)做爐鼎一事,雖然會令眾人嘩然,容相名聲受損,可實話實話,并不能將容相和齊朗一桿子打死。 而她不可能做沒有將敵人逼死反倒是把自己逼入絕境的蠢事。 除非…… 凌躍思緒在這一刻又暢通起來,凌躍瞄了一眼納物囊。 這是盛紅衣的投名狀,這里面的證據(jù)肯定不止關(guān)于爐鼎的,所以,她大約也是發(fā)現(xiàn)了容相和齊朗的秘密,有不小的把握能摁倒他們。 而她自己清楚,自己人微言輕,一人之力不夠,所以向宗門尋求助力。 結(jié)嬰,也是她故意為之,增加自己的籌碼。 畢竟一個元嬰修士可比一個金丹修士在宗門有地位多了。 這無可厚非,修者,強者為尊。 凌躍忍不住心中一嘆,好個聰明又大膽的丫頭。 這等的魄力,這等的隱忍的功力,還有這等的有勇有謀,相當(dāng)厲害了。 凌躍依舊還有些沉浸在盛紅衣的天劫之中,久久無法徹底回神。 混沌天雷,這位還是個大氣運者?! 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荒原大陸,多少年沒有出過混沌天雷了? 換句話說,有多久沒有出過大氣運者了?! 一方天地,若是沒了氣運者,代表的是這一方世界的衰弱。 荒原大陸若是衰落了,生活在上面的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但凡有一個,便說明,荒原大陸還有氣運,還沒有衰敗。 這可不是玄塵門一宗之事。 實際上,許多以前沒出山的老怪物們都出來了,他們在各處游蕩,就是為了尋找氣運者。 只不過,找到氣運者,是想保護他們,還是滅殺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一個宗門之事,尚且復(fù)雜,那些深涉荒原大陸一方天地之事,凌躍還沒有資格觸碰到其中。 最多,便是通過師父偶爾冒出的一些個只言片語,能猜測出些許的皮毛,還不知道是不是只是自己胡思亂想。 如此想來,盛紅衣在思過涯渡劫,倒是只有好處了。 那混沌天雷曇花一現(xiàn),便被季睦斬開分離,再者,又是宗門內(nèi)部,外界看的并不真切。 且,應(yīng)著盛紅衣名聲不顯,幾乎查無此人,又是突然結(jié)嬰…… 幾相交錯,能確認出混沌天雷的人極少。 這事兒,凌躍覺得還得同師父商量一二。 不提信任與否,大氣運者,也不是可以隨便對待的。 他眼角余光瞥到季睦,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候,凌躍想讓季睦給點建議啥的,結(jié)果他垂著眼,眼觀鼻,鼻觀心,好像啥也沒聽見,好像與他無關(guān)似的。 不過,凌躍這等心聲若是說出來,季睦也會覺得很無辜的。 難道有關(guān)系么? 在他看來,盛師妹表現(xiàn)很好啊,而且盛師妹都是元嬰修士了,她自己的選擇自然她自己做主,需要他說什么? 對盛師妹如此態(tài)度,對凌躍也是如此。 怎么他一個掌門弟子處理事情,他季睦越俎代庖什么勁兒? 在季睦看來,便是朋友,伙伴,合得來的師兄弟姐妹之間,也是得有界限的。 若是他們有困難求助,自會開口,無需自己多管閑事,他季睦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凌躍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了盛紅衣手中的納物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