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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杰神色大變，一揮方天畫戟擋下林沖冷不丁的一擊。

    “你還有多少體力？要不我幫你一下？”

    林沖忽然笑得很賤，這是他從孫磊身上學的，和孫磊相處久了他倒是把這些學得很像，其實林沖很清楚，孫磊不是那般浮夸的浪蕩子，孫磊也可以變得像個謙謙君子。

    可謙謙君子不屬于江湖，江湖不止是打打殺殺，同樣也是人情世故，如果不能有一身江湖氣那是融入不進去的，江湖可不要謙謙君子。

    林沖本以為江湖這個圈子里犯人、囚徒、惡霸、奸賊……所有底層聚集，在這里粗魯、野蠻、兇殘、惡毒才是正確的，占山為王、殺人越貨、奸淫擄掠、作奸犯科這些甚至會被稱頌，就像李逵那種性格，混亂、黑暗、無序這才是底層的江湖，一個好人可混不得江湖，必須手染鮮血。

    可孫磊那表現的浪蕩卻提醒了他，江湖其實遠比想象的多樣，情義、義氣、俠義心腸、浪蕩、浮夸這些同樣屬于江湖。于是林沖便開始了學習孫磊，偶爾的奸詐小人一下也不錯。

    “你！”

    方杰臉色又是一變，像是被捏住七寸一樣。

    “沒多少體力了吧！哈哈，看槍！”

    林沖一反常態，哈哈笑著攻擊起來，他要逼得方杰疲于防守，以更大的動作消耗方杰的體力，方杰畢竟年輕，經驗是最大的破綻，只圖一時爽快，不顧體力的拼殺能持續多久？

    “我先殺了你！”

    方杰知道了林沖的意圖，惱怒的攻擊了起來，他就不信林沖是鐵打的，自己體力消耗巨大，難道林沖就毫無感覺？

    林沖對于方杰的強行攻擊并不意外，方杰這是在拼命，打法已經是以命換命的搏殺。

    “方護法，不可啊！”

    婁敏忠見狀大吼道，方杰可是方臘最親信的晚輩，這要是折損在此，那回去可怎么交代？沒必要為了一場擂臺而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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