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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妹倆說話的聲音，盡管很小，卻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胡辭樹快步來到李往矣近前，期冀道：“李先生，你剛才說看出了小女的一些癥狀？此話當(dāng)真？”

    “是。”

    “太好了！李先生，我，那，還請(qǐng)您……”

    “胡兄莫要激動(dòng)，待令嬡醒來，詢問之后，才能確定是否真如我預(yù)料的那般。若我真能救治，自不會(huì)推脫。”

    “好，好！等可兒醒來，等可兒醒來——芍藥，可兒還需多久才能醒？”

    女醫(yī)師胡芍藥回道：“最多一盞茶的時(shí)間，或者片刻就能醒。”

    果然如女醫(yī)師說的那般，只過了片刻，胡可心就醒過來了。

    胡家人詢問幾句后，便都讓開，請(qǐng)李往矣上前。

    “李先生！”

    嬌弱少女見得青衫書生過來，虛弱地打了個(gè)招呼。

    李往矣溫煦道：“可兒姑娘，我有個(gè)問題，需要你如實(shí)回答。”

    “先生請(qǐng)問。”

    “你這次昏倒，可是與院前之事有關(guān)？譬如沾染上什么，感應(yīng)到什么，或者只是想到什么？”

    病弱少女仔細(xì)回想了一會(huì)兒，回道：“當(dāng)時(shí)我正與祖母、小蕓，還有芊君小姐，談?wù)撛呵澳且粦?zhàn)。”

    “當(dāng)提起芊君小姐釋放萬千劍影之時(shí)，我回想那幾十頭踏霧魔牛，瞬間幻滅的場(chǎng)面，心中忽地一悸，便昏過去了。”

    胡老夫人、胡辭樹等人，聽見果然與院前那一戰(zhàn)有關(guān)，都很驚訝。

    今夜是可兒第一次與那吹笛妖人見面，而她這神虛之癥，卻是自小就有的，這二者之間，怎會(huì)有關(guān)聯(lián)？

    胡老襄也不懂，直接問道：“李先生，可兒這病情，怎會(huì)與院前之事有關(guān)？”

    杜陵也很好奇。

    李往矣見大家都疑惑，笑了一下道：“你們可知牧童少年以笛聲召來的那群魔牛，來自哪里？”

    杜陵想了一下道：“你好像說過，是召喚自鬼曳長河。”

    “不錯(cuò)，正是鬼曳長河，這也是為何小芊君萬劍齊出，它們便會(huì)瞬間幻滅，因?yàn)樗鼈儾⒉粚儆谶@方世界。”

    李往矣解釋道：“我觀可兒姑娘神虛之狀，像是中了鬼虛之咒，而這鬼虛之咒，應(yīng)該就來自于鬼曳長河。”

    “可兒姑娘神魂深處，有一道很淡，但存在了很多年的鬼河印記。”

    胡辭樹不敢置信道：“先生是說，可兒這體寒神虛之癥，并非天生長成的，而是被人下了詛咒？”

    李往矣搖頭：“既是來自鬼曳長河，那下咒的，便不是人，而是鬼物或者妖魔。”

    疊青居里，一眾胡家人都震駭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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