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文廟求救-《人間最無敵》
第(3/3)頁
風雨已停,鴻洲城中夜色卻仍十分漆黑,就像是有一層深沉黑幕,扣在鴻洲上空一般。
“先生,您可看清那縷黑煙,究竟是何方妖邪?”左思賢求教道,他境界低微,剛剛又無準備,并未看清。
李往矣指了一下墻上的那幅字,道:“有點眉目,不過想要探知這個妖邪的真正根底,還需從它開始。”
只見墻上那幅字,筆力雄厚,如銀鉤鐵畫,寫得極有氣勢,又透著幾分飄逸之姿,只論書法,可稱上品。
內容則是昌黎公《師說》一文的節選:“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后,其聞道也亦先乎吾……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左思賢立即回道:“這副字,乃是高黎縣一個貢生托名家寫就,送上來的,他向學之心頗為志誠,又才氣盈身,堪稱鴻洲九縣一時之選,為了激勵他用心治學,我便讓住持收下了。”
“說來送字之日,正是五年前,竟是這位貢生在作祟?莫非是被妖邪所侵,入了魔道?”
左思賢有些不敢相信會是那位貢生所為,語氣中多有惋惜之意。
李往矣問道:“左前輩,那位貢生姓甚名誰?眼下居于何處?”
左思賢回道:“該貢生名叫宗也,出身高黎縣一官宦世家,不過在其祖父時,家道便已中落,其父更是嗜賭成性,差點連祖屋也賣了。”
“此子卻不類父,從小便一心讀書,立志考取功名,重振家業。”
“他九歲便過了縣試,十五歲考取了秀才,十八歲也就是五年前,則通過了歲貢,成為了貢生。”
“不過不知因何故,他推卻了國子監的入讀機會,選擇留在州學。”
九歲過縣試,十八歲考取貢生,確實才氣不俗。
李往矣心下忖量,隨即問道:“五年來,他一直待在州學,未曾離開過鴻洲地界?”
左思賢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先以心聲,詢問了待在東廂房中的老住持。
才點頭回道:“不錯,據廟中住持講,這宗也一直未曾離開過鴻洲,五年來不是在州學中研讀經典,就是與友悠游九縣,常去下縣各間書院,參與詩會、詞社。”
“需要說與先生的是,每隔三五月,此子便會來一趟文廟,昌黎公的那副字,便是他某一日拜訪送來的。”
“此時看來,此子早就心懷不軌,意欲圖謀州中文運,只怕他去往九縣,做客各間書院,也是沖著諸縣文運去的。”
到了此時,左老爺哪還不知道那個宗也,乃是狼子野心之輩?
就是不知道他一介書生,境界不顯,是如何吞得文運的。
李往矣卻很是淡定,道:“找出了元兇,一切就好辦了。我原以為,是鴻洲文教出了問題,若果真如此才是麻煩。”
左思賢點點頭,他覺得能暗中吞噬一州文運,讓他這位文廟正神,金身都幾斤破碎,非是尋常妖邪,不好對付,但既然李先生這么說了,他只能點頭附和。
“先生,是不是應該立即前往州學,免得讓那宗也逃了?”
李往矣搖頭:“不著急,他不會逃的。”
“老朽糊涂,敢問先生此話怎講?”
“他隱藏之印記,突然被我所驚,中斷了吞噬文運的舉動,想來是不會滿足,就此撤走的,要不然他會先大吸一口,而不是直接遁走。”
左思賢有些茫然,沒太領會其中道理。
李往矣卻溫煦笑道:“左前輩只需知道那個宗也,并沒有退走,反而在州學中,正等著我過去便可以了。”
左思賢愕然:“他竟然在等先生過去?他竟一點不怕,如此張狂么?”
眼前的李先生,可是獨登《驚世名錄》,又與神主娘娘同游一洲的寒山李往矣,尋常妖邪之輩行跡敗露后,豈敢挑釁?
正當左老爺驚疑時,鴻洲州學某個小院里,正有一個年輕儒生,輕搖折扇,笑意飛揚地看著文廟方向。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