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晚安。” “晚安。” 咣! 和吳輕蕓說過晚安后,白墨抱著徒弟牛角包,關上自己這間小臥室的門。 “說小的話,只是比外面那間小罷了。也不小。真豪華。” 米黃色燈光,照亮墻紙和地毯,實木柜子反射光澤,寬敞大床上鋪了宣軟的棉被和枕頭。 白墨抱著徒弟牛角包,咧嘴笑著,走向大床。 他在地毯踩出的腳印里,生長出一根又一根細密、彎曲的藤絲。這些翠綠色藤絲,在地板擴散蜿蜒,生長到床底下,生長到墻根處,又沿著墻壁爬上去,糊了滿墻,甚至爬上門板,爬上天花板,爬上落地飄窗,將這整個房間,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完全包覆! 有的藤絲纏繞住門把手和鎖舌。 有的藤絲上長出黑漆漆眼球,四下溜溜轉,到處亂看。 有的藤絲攀上房間的電燈開關,隨白墨心念一動,便“啪”的關閉廊燈,“啪”的關閉吊燈,“啪”的關閉夜燈。 整個房間里,就只剩落地飄窗透進來的霓虹光,照亮窗玻璃上攀爬的藤絲。 “這個床,看起來不錯啊!” “嚶嚶嚶!” 牛角包眉開眼笑,從師父懷中跳出,跳水姿勢,撲向大床。 白墨也撲上去! 便見大床上騰起模糊現世與夢境的白霧,師徒兩個,便落入白霧,回狐貍山去了。 …… 隔壁,胡山酒躺在宣軟的大床上,腦袋陷入羽絨枕頭,感覺自己的絡腮胡都變舒服很多。 “嗯?嗯?” 他抽搐鼻子,嗅嗅這被褥和枕頭的香味。 “唉,真享受啊! “這個香味……這……這……薰衣草的香味! “人家高檔套房里,連被褥都是有香味的,我服了! “用薰衣草給棉被熏香么?” 他腦海中,古仙的聲音傳來。 “是不是洗衣液的香味?” 胡山酒愣了片刻,又探著鼻子,品一品這香味。 這……好像還真是? “額,這個,不重要。 “不是我沒見過世面。 “唉……額……我們開始吧,讓我師叔出來,感應一下那把劍。” 胡山酒懶得搭理古仙師父的嘲笑聲,盤坐起來,身上浮現模糊現世與夢境的白霧。 白霧中,竟是爬出須發皆白,身穿白袍的老人! 這老人迷迷糊糊,身體半透明,眉眼低垂,好像沒睡醒。 動作緩慢,爬出白霧,在床上與胡山酒相對盤膝而坐。 明明窗戶關好了,這老人卻仿佛受不住風,要被風吹走一樣,肩膀一抖,打了個趔趄……確是被胡山酒一把薅住他的胳膊。 “大概是外面有服務員路過吧。 “師叔小心點!” 現在是晚上,沒有太陽。 但他這師叔,來到現世里,還是很危險,很勉強! 稍有不慎,甚至會被路過的生人的陽氣吹飛! 他師叔點點頭,開始尋找那把劍。 便見這老頭兒,竟是歪著腦袋,探著鼻子,輕輕抽搐鼻翼,對著空氣,開始……聞。 胡山酒滿臉尷尬。 “師叔,不用聞了,這個薰衣草就是洗衣液味。” 他腦海中,古仙師父怒罵。 “別打擾你師叔! “他不是嗅你這被褥枕頭,他在嗅那把劍,嗅那把劍的氣味!” 胡山酒更加尷尬。 他作為磨劍圣地的傳人,到如今才剛剛序列八,實力不咋強,懂的也不多。 …… 呼…… 狂風灌進狐貍山青銅大殿。 倉庫管理員白臉蛋兒,和蝴蝶結、小大眼一起湊在師父的桌案前,都很是郁悶。 “嚶嚶嚶?” 桌案上擺的藥物,都臨期了? “嗷嗷嗷?” 這才過去多久,保質期已經快結束? 白墨摩梭下這些瓶子,看看徒弟們古怪的眼神。 “也……不用很心疼吧? “這些藥湯,堆在倉庫都一兩年了。 “一直也沒啥用。 “臨期了,就丟掉唄。” 白臉蛋兒低著腦袋,很難接受。 “嚶嚶嚶。” 這也太多了! “一共才八瓶而已,這……我們倉庫里剩那些,都數不過來。” 蝴蝶結皺著眉頭,思量許久,比比劃劃,狐言狐語,給師父出主意。 “嚶嚶嗷嗷嗷……” 白墨看了一會兒,更是無語。 “這……你是想說,把這些藥物給面具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