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狂風吹拂,卷攜塵沙。 挖掘地,巨大土坑中,盡是黑黃色土壤。 轟! 原來是白腰帶駕駛大嘴花挖掘機,啃走最后一塊土,露出仍然被層層泥土厚厚包裹的一根柱子。 “嚶嚶嚶!” 師父說了,這個石柱上的字,其實很脆弱。在土壤里掩埋千萬年,受到潮濕、腐蝕、震動,這些石柱表面,都已經很脆很脆,甚至和泥土融為一體。想要把石柱更好的剝離出來,必須慢工出細活! 它抄起一把鏟子,跳下挖掘機,和白項鏈一起,掄著鏟子,小心翼翼鏟掉柱子表面的土…… “嗷嗷嗷!” 輕輕柔柔的鏟子,鏟到一定程度后,柱子上包裹的泥土變薄許多,已經能初步看出柱子的形狀。 兩只狐貍立刻丟了鏟子,又去挖掘機上,取來兩根掃帚,小心翼翼開始清理泥土…… “嚶嚶嚶!” 更加輕柔的掃帚,清理到一定程度,柱子上只剩了薄薄一層土。 師父說了,這最后一層土,才最危險! 柱子表面的字跡,很可能已經腐化、脆化、剝落,很可能已經與這層土融為一體。 按照師父的說法,到這一步,它們可以再放慢速度,用最慢的速度,摳出最細的活兒! 但! “嚶嚶嚶!” “嗷嗷嗷!” 兩只狐貍看看自己前爪,給左爪哈一口氣,給右爪哈一口氣,又互相擊掌。 它們這不是普通的狐爪! 它們這是在食堂鍛煉過,能抓起最酥脆的蛋卷,不掉一點渣,完完整整把蛋卷抓進嘴里的狐爪!最輕柔,最敏銳,最細膩! 兩只狐貍對視一眼,都得意洋洋,把爪子伸向石柱最后的土層! 開始! 展現真正的技術! …… 天宮遺址。 大殿里,古仙抓著一根粗壯根系,比比劃劃,給孫晉宋講解。 “……你看這第六條根須,與對面第八條根須,這兩者之間,就有從屬關系了,我研究過一千三百多種仙草后,才發現,它們兩個的角度、長度、圍度,六個數字……” 孫晉宋盯著師父手指撥弄的根須,聽著師父嘴里的話,只覺腦袋暈暈乎乎。 師父剛開始講,他還能聽懂。 但隨著師父越講越多,進入到他耳朵里的聲音,越來越像在念咒,簡直把他的腦袋,給攪成了一團漿糊。 他抬起沉重的腦袋,努力調整瞳孔焦距,想再看清師父手里那條根系。 啪! 卻是師父一巴掌拍在他肩膀。 “先別聽了。 “先不講了。 “這……這不怪你。 “是我太操之過急,太拔苗助長?!? 古仙苦笑一聲,臉上的褶子層層疊疊。 眉眼間有壓力,有疲累,有自責,還有對孫晉宋的憐惜。 “別太失落,你也算是天才。 “但我還是太操之過急。 “曾經我聽帝君講道,聽完之后,又研習二十七年,才有所得。 “又苦修二十六年,才凝成升鼎。 “這速度,已經震古爍今。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客觀難度擺在這里,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著急沒有用處。 “拔苗助長,終不可取。 “你……哈哈……說這些干嘛……總之,別有壓力,師父慢慢教,你慢慢學…… “或許學著學著,你的血脈會給你驚喜,也說不定呢?” 古仙端一杯安神茶,遞給孫晉宋。 “喝了它,回現世去,睡一覺,聽聽音樂,吃點好的,調整好狀態,我們再重新開始?!? ……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黃昏。 大殿里,白墨坐在桌案后,從柱子上收回視線。 “看完了?!? 這一下午,他只顧著看,只顧著想,但并未做筆記。 此時腦袋里充滿了新奇的知識,又平添了許多的疑問。 有些疑問,需要看到這經文的其余部分,才能解答。 有些疑問,屬于是“紙上得來終覺淺”,需要去藥田里轉一轉,看一看。 有些疑問,白墨卻是覺得,帝君的經文在某些細小方面,與他之前的所思所學,有所差異。 “是我弄錯了?還是說……帝君沒拎明白?不太可能吧?” 看看大殿外面,時間已經不早了。 “這一下午,不知道又有多少根柱子出土?” 他囑咐過徒弟們,那玩意兒急不得,畢竟石柱都太脆弱,挖柱子要慢工出細活兒。 而且,大部分柱子表面,其實也沒有字。 這一下午,能搞個一兩根出來? 如果有三五根,白墨就很知足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