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便見張山收了手機,慵懶躺在沙發(fā)上,耷拉著眼皮,抬抬下巴。 “涉仙安保什么的……也不用你們操心。 “不涉仙的部分……我也管不著。 “今天主要是,把那幾首歌,都先給我唱一遍。 “好不好聽的倒還在其次,但是千萬千萬,別捅婁子!” 他穿一身制服,抄著雙手,面容冷冷,坐在那兒,竟是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震得滿屋工作人員都噤若寒蟬。 坐在對面沙發(fā)的胡甜甜,已經(jīng)三十多歲,穿著緊身連衣裙,面容和身材都保養(yǎng)得很好。 她站起身,雙手握在身前,弱弱開口。 “張山隊長,這……這些歌……我是真的崇拜西州boss,我老家就是西州的……我用心寫的……” 她清清嗓子。 “那我先唱第一首,《火焰仙人》。” …… 走廊里,經(jīng)紀人追著張山,滿臉堆笑。 “張山隊長,今天真是麻煩您了。 “這幾首歌,您聽完之后,感覺如何? “給我們指導一下?” 張山腳步不停,皺皺眉頭,思量片刻。 “挺不錯。 “反正沒犯啥忌諱,都能唱。 “也不難聽。” 卻見經(jīng)紀人湊上前一步,壓低聲音。 “那您能賞光,來參加我們的演唱會嘛? “我知道您負責涉仙安保,肯定要來的,嘿嘿。 “但是,您這個……額……親戚朋友同學啥的,能賞光么?” 一邊說著,經(jīng)紀人賊眉鼠眼,瞅瞅這走廊里,沒看到旁人,便掏出厚厚一摞票,塞到張山手里去。 “都是內(nèi)場票,都是好位置! “您有所不知,這個內(nèi)場票價格不實惠,不好賣啊! “但是內(nèi)場坐不滿人,又不好看。 “您也幫幫我們忙,找些親戚朋友來,坐了內(nèi)場,幫我們捧個人場。” 張山表情古怪,下意識捏了這摞票,低頭看看,看到一摞黑金配色的硬卡內(nèi)場票,正要說什么,突然發(fā)現(xiàn)這摞票里還夾了個信封。 “你這,又送票又送信封的,這也太……這真不至于……” 張山抽出信封,皺著眉頭,正要返還給經(jīng)紀人。 突然察覺到,這信封手感不對,怎么信封里東西,還軟乎乎的? 他抬頭看到經(jīng)紀人古怪的眼神,古怪的笑容。 低頭拆了信封,捏開口子,向里看去,赫然看到里面裝了一張人皮符箓,符箓表面畫著鮮血符文,那血紅色,紅到刺眼,紅到讓他眼暈,紅到讓他身體搖晃,腦袋輕飄,兩眼失焦,便昏昏沉沉,進入夢鄉(xiāng)里。 …… 呼…… 黑云遮天,狂風呼嘯。 小河流水,嘩嘩而過。 “啊?” 張山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茅草屋門前,手里捏著信封,信封里面仍然是軟軟的質(zhì)感。 “你怎么來了?” 張山看到,茅草屋門打開,圓石古仙探出半邊身子。 茅草屋里,有搖曳的燭光,有另一道身影。好像是黑暗之王? 茅草屋里,竟然還飄出淡淡血腥味? 古仙和黑暗之王,在干什么? 古仙打量一番張山,伸手抽走他手里的信封。 “好啦,你回去吧。” 隨手一推,將張山推出夢境,便捏著信封,回到茅草屋里。 “哪個仙人送來的信?” 圓石古仙從信封里,抽出血符,借著桌上的燭光細細打量。 “唉? “是他? “那個瘋子,他也活到現(xiàn)世了?” 圓石古仙微微訝異。 繼續(xù)看這符箓,慢慢看到最后,忍不住笑出聲來。 “嘿嘿嘿,這倒是挺好。” 旁邊小床上,黑暗之王趴臥著,肥胖身體如同起伏的小山。 他抬起腦袋。 “師父,這是誰送來的?要干嘛?” 圓石古仙笑道。 “是一個叫蛇尾的老伙計,一個……瘋子! “他要在西州,辦一件大事,希望我們配合。 “如果他事情能辦成的話……好徒弟,你修煉需要的凈空身,有有著落了!” 古仙把血符團成球,彎腰塞進黑暗之王手里。 “回現(xiàn)世之后,動用你那邊關系網(wǎng),把這血符給鐵筆仙人送去,讓他也看看! “還有其他那些,和西州有關聯(lián)的仙人,都讓他們看看! “蛇尾這件事如果做成了,大家都有好處!” …… “啊!” 停車場,張山滿頭大汗驚醒之時,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坐在車里,手扶在方向盤上。 汽車擋風玻璃透進來秋天明媚的陽光,淡淡皮革味和汽油味,飄進他鼻孔里。 “我……這……” 他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立刻把舌尖送上虎牙,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