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嘩啦啦…… 花灑之下,水珠沖刷嫩白的肌膚。 關(guān)悅戲搓著自己纖細的腰身,看到搓出來的泥條,滿臉郁悶。 這是北海偏遠小縣城的酒店,她專門來此,開個房間洗澡。 脫下來的各色各樣、大大小小、亂七八糟衣服,就丟在旁邊馬桶蓋上。 黑色的分叉草斗篷,則擺在衣服堆兒的最上面。 “我有事要匯報!” 她一邊洗澡,一邊開口。 斗篷上的一朵花綻放,花心吐出顆眼睛,溜溜打量這房間,看看天花板,看看地板,看看花灑,又看到花灑下水流中的姑娘,和正扭頭對視過來的關(guān)悅戲,一起愣住了。 嘩啦啦…… 水流聲還在響。 便見這花悄摸摸又閉合,把眼睛縮回去。 換了另外一朵花綻放,花瓣像一只只耳朵。 關(guān)悅戲紅著臉,皺皺眉,裝作無事發(fā)生,繼續(xù)開口說。 “我?guī)煾附o我講了一些,關(guān)于帝路的事情……” …… 狐貍山。 偏殿作坊。 兩只狐貍正圍著燧火丹丹肉高高興興跳舞。 “嚶嚶嚶!” “嗷嗷嗷!” 白墨坐在旁邊的釣魚躺椅,扯扯嘴角,滿臉尷尬。 本來想遠程給分叉草斗篷升個級,咋就這么巧呢? 太尷尬了! 他仰躺在椅子上,便專心聽關(guān)悅戲講話。 “……我?guī)煾刚f,不知道您是否想走帝路。” 這是關(guān)注了之前,和眉梢王侯那一戰(zhàn)? 所以特地來送信? 白墨把正歡吠的兩個徒弟撈到懷里來,摸著它們的腦袋,繼續(xù)聽關(guān)悅戲講。 “但那條路,其實不好走。 “每一位大帝,都執(zhí)掌一個國度,一條途徑,經(jīng)歷漫長歲月,少則一萬年,多則三萬年。 “他們壽命悠長,全知全能,威壓天下,享有無盡尊榮。 “而這份尊榮,自然也引來無數(shù)的艷羨和向往。 “其實,很多人不知道,鑊鼎也沒那么稀有。 “古往今來,每隔千年,仙朝總會有那么一兩尊鑊鼎出現(xiàn)。 “幾乎每一位擁有鑊鼎的少年天驕,都不屑于走前人之路,都會去開創(chuàng)新路,開辟新領(lǐng)域,意圖走通帝路。 “他們都驚才艷艷,如果走前人之路,或許能修煉到王侯境界。 “但仙道無情,他們走自己的路,絕大多數(shù),都或迷失,或斷路,在序列五、序列四,就折戟沉沙。 “每隔幾萬年,才有那么一人,真正走通帝路。 “所以說,走前人的路,還是會穩(wěn)妥一些。” 嗯? 白墨皺皺眉頭,思考關(guān)悅戲轉(zhuǎn)達的話。 這是要警告他,慎重選擇帝路? 最好別自己開新路? 自己開新路風險太大? 最好走前人的老路? “唉……等等……意思是,走前人的老路,就不能成帝了? “唯有開新路,才可成帝? “帝路不可再?” 白墨皺皺眉頭。 青月丹宮沒有成帝相關(guān)的文獻,他還真不知道這個。 他點點頭,收到了關(guān)悅戲的警告。 道理他都懂了。 可關(guān)鍵是…… “我也不是很想開新路。 “但這青月丹宮,沒有前人的舊路給我走啊。” 白墨嘆口氣。 “就算走帝路,也是被迫的。” …… 關(guān)上花灑,關(guān)悅戲取了浴巾,麻利擦干凈身上的水珠。 走出浴室,翻出背包里新買的干凈衣服,開始穿上。 話已經(jīng)帶到了,有用沒用她管不著。 換好一身利索的工裝,把頭發(fā)吹干,挽成一個利落的發(fā)髻,再裝好浴室里的臟衣服,把分叉草斗篷也一并塞進背包里,她便抽了門口的房卡,準備離開酒店。 咔嚓…… 擰開門把手,正要出去。 卻見走廊里,臉上有紋身的大哥,摟著排骨小妹,正邊走邊吹牛逼。 “……今天過去,哥就牛逼了,哥誰也不放眼里。 “那什么仙委會,什么北海boss,什么西州boss,哥都把他們踩腳底下。” 小妹縮在大哥懷里撒嬌。 “大哥,那能給人家買個愛馬仕么?” 大哥愣了片刻。 “愛瑪?愛瑪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