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始終相信,這個世上本就沒有完美的犯罪,真相一直都擺在那里,只是沒有發現,或者忽略罷了。” 郭嘯天有些急道:“先生,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講這些大道理了,你是知道的,一提起姚莊的事,我的心就很亂,靜不下心來。” 華水心還是慢悠悠地道:“那我們不妨將案子再復盤一次。” “好!”郭嘯天強壓著性子道。 華水心道:“我這幾天讓人抄了一份宛縣知縣戴安東死前半個月的卷宗。我解釋一下,衙門一般會有兩套卷宗,一明一暗,明的用于應付上面的檢查;暗的則記載縣衙門真實發生的事。這一明一暗兩則卷宗,上面記載的東西九成以上都相似。就是那一成不到的不同,性質卻判若云泥。” “為何?” “因為這一成,是知縣大人不愿讓人知道的。” “這些狗官,就喜歡當著一套,背著一套。” 華水心不置可否:“我讓人抄的那份卷宗,就是宛縣的暗卷。” “有發現?” 華水心點了點頭:“我發現了一件事可疑的事。” “什么事?”郭嘯天也被勾起了興趣。 “暗卷上清楚記載,在戴安東死前一天,他派了一個叫董良策的捕快去楊家村處理楊曉金一家自殺的案子。這楊曉金你一定知道,他的女兒就是您的外甥姚文彬買回來的妾。”華水心道。 “這我知道!”郭嘯天道。 “但我問過楊家村的人,那天來楊家村不是一個捕快,而是兩個。這一點我也在駐馬鎮的客棧里得到證實,當時來客棧投宿的,確實是兩個人。” “客棧的老板還跟我說起,在姚莊出事的前一天,你外甥姚文彬還和這兩個捕快一起喝過酒。只是下半夜的時候,這兩個捕快匆匆退了房,并高價租了一輛馬車回了縣城。” “想必大當家也知道,跟這輛馬車一起走的,除了這兩個捕快,還有您外甥、您外甥買的妾、您外甥的兩個手下,一共六人。” “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二弟還特意派人告訴我,他派了四個手下跟蹤那輛馬車,只是這四個人當易懂也死在縣城里。”郭嘯天道。 華水心說道:“我在宛縣衙門的卷宗上看到,當晚送你外甥入監獄的,是一個捕快和一個車夫。” “另一個捕快不見了。”郭嘯天露出詫異之色。 “不是不見了,而是和董良策在一起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捕快。”華水心道。 “更奇怪的是,卷宗上還寫著,當天晚上,二當家的四名兄弟潛入董良策家一家六口,而四名兄弟也在與董良策的交手時,同歸于盡了。”華水心說道。 “這不是瞎扯嗎?我二弟的那四個兄弟都是寨子里的好手,一個在衙門里混飯吃的捕快怎么可能殺得了四人?”郭嘯天怒聲道。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咱們的四位兄弟確實殺了董良策一家,而那個與董良策一起的人又殺了咱們的四位兄弟。” “確實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郭嘯天點了點頭道。 “大當家,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人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的。”華水心見郭嘯天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只得提醒道。 郭嘯天眼睛一亮,看著華水心道:“你是說,這個在卷宗上沒有記載的人,就是殺害我二弟、四弟、五妹一家的兇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