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該清賬了。”王曉冷聲一句,混沌道體徹底晶化,額間豎瞳坍縮成微型奇點,木婉清燃燒的心核融入周天星斗大陣,青鸞劍與巨陽劍在十一個維度同時刺出——劍光中浮現出鬼族戰敗滅絕的場景。 恐怖的劍氣貫穿饕餮印時,血色蒼穹被劍光撕開一道裂口,王曉的混沌道體已徹底晶化,每一寸皮膚都折射出冰冷的星光,額間的豎瞳坍縮為漆黑的奇點,吞噬著四周翻涌的鬼族邪氣;木婉清的青絲寸寸成灰,心核燃燒的火焰卻愈發熾烈,她以身為引,將周天星斗大陣的陣紋烙入虛空。 “這一劍,為雁門關三萬冤魂!”木婉清嘶吼著,青鸞劍貫穿鬼族尊者的蝠翼,劍鋒觸及其心核的瞬間,四十年前的記憶如洪流涌現——她看見無數同學被鬼族撕碎靈魂,看見山河大學的學生在血泊中掙扎。 鬼族尊者的九幽轉輪盤瘋狂震顫,卻在王曉的混沌奇點下寸寸崩解,他晶化的手掌突然扣住尊者咽喉,黑曜源晶的裂痕從指尖蔓延至對方全身:“你吞噬的每一縷魂火,都在此刻反噬!” 被俘修士們突然睜開雙眼,他們的丹田中迸發出純凈的星河靈韻——那是蘇璃臨死前植入的凈化程序,千萬道靈光如利箭穿透鬼族精銳的魂火,將戰場照成白晝。 最后一縷鬼族邪氣消散時,王曉的晶化軀體轟然跪地,木婉清踉蹌著撲過去,燃燒殆盡的心核已近乎透明,她顫抖的手指撫上王曉龜裂的面龐,晶殼下的皮膚竟還殘留一絲余溫。 “你說過...答應過我...絕不再拋下我的...”她的聲音破碎在風里,淚水滴落處,晶殼裂開細紋。 地底深處傳來轟鳴,黑曜源晶礦脈在凈化中汽化,化作金色雨幕傾瀉而下,唐淵拖著半截殘軀爬來,抱著蘇璃的尸體嘶吼道:“給老子醒來,你說過要為我療傷的!” 李慕白跪坐在陳玄策的道袍前,少年模樣的殘魂正在晨光中消散:“前輩,蒼嵐山的桃花...今年開得極好。”他哽咽著捧起一抔染血的沙土,沙粒間忽有嫩芽破土而出。 黎明前夕,幸存的十九人互相攙扶著走向時空裂縫,王曉的晶化軀殼被混沌道韻包裹,如同一尊破碎的神像;木婉清伏在他背上,發間殘留的星火時明時滅。 “看!”唐淵突然指向天際,那些曾被黑曜源晶污染的修士遺體,此刻竟化作熒光蒲公英,隨風飄向朝陽將升的方向。 李慕白解下染血的劍穗系在裂縫邊緣:“陳老,回家了。” 當最后一人跨過裂縫時,整個時空轟然崩塌,而在他們身后,無數熒光蒲公英匯聚成銀河,照亮了千年來第一片無垢的星空。 穿過時空蟲洞,眾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城池中的府衙門前,望著死寂的城池,唐淵滿臉凝重地說道:“難道我們還沒有擺脫幻陣?” “這不是幻陣!”王曉低沉的聲音響起:“這是真實的世界,所有的幻陣已經隨著鬼族覆滅而被摧毀,我們現在要面臨城池中央那位恐怖的存在。” 話音剛落,整座城池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城樓上懸掛的青銅鈴鐺毫無征兆地崩裂成齏粉,王曉握劍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氣在月光下凝結成冰晶,懸停在距離嘴唇三寸的位置。 地脈深處傳來類似巨獸磨牙的轟鳴,十二座青銅望樓同時亮起血色紋路,當王曉踏碎青石磚躍上城墻垛口時,整片天空已然裂開蛛網狀的幽藍裂隙,最近那道裂隙中探出布滿鱗片的巨爪,卻在觸及現實的瞬間化作萬千暗影,裹挾著不屬于這個時代的腐敗氣息墜向城池中央。 一聲巨響,城池中央的祭壇突然塌陷成深不見底的漩渦,八十一根鎮魂柱如同被無形巨手揉捏的蠟燭般扭曲變形。某種超越人類認知的龐大存在正在撕開時空繭房,那些穿梭在裂隙中的黑影分明是同一個存在散落在不同時空的投影。 當第七顆星辰在東南天際炸成紫色光屑時,整座城池的地基突然抬升三丈,無數時空碎片在漩渦中心重組拼接,一位頭戴九旒冠冕的身影正從歷史長河深處走來。 祂每踏出一步,城池外圍的護城河就倒流回上古冰川的形態,守軍鎧甲表面浮現出商周時期的甲骨卜辭,當那雙纏繞著時空亂流的赤足終于踏在現世土地上時,整片天地都響起了青銅編鐘破碎的哀鳴。 王曉的瞳孔突然收縮成豎線,他終于看清那張與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容,懸浮在神秘存在背后的青銅巨輪開始逆向轉動,輪盤上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刻痕同時亮起,每一道都映照出不同時空里王曉被利刃穿心的畫面。 “你來了!”祂的視線穿透時空,落在王曉的身上。 “來了!” “不該來!” “是嗎?” “不是嗎?” “裝神弄鬼!”王曉冷哼一聲,手中的巨陽劍向著祂劈出一劍,浩瀚的劍氣長河在虛空浮現,金色的巨大劍氣攜帶著九階的力量斬向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