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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么好意思。”她眨眨眼，臉頰紅的很可愛，頭發長度到肩膀，但是她今天出門的時候用卷發棒打理了一下，微微卷，俏皮很多。

    “你嫁給我，我們一起花，除了這些，我還有更多。”

    孟鶯點著頭，抓著他手，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那你等我醒了再跟我說一遍哦，我現在有點頭暈暈的。”

    他輕笑，摟著她，“好。”

    忍不住揉了一下她的頭發。

    原來他并不是喜歡孟鶯的長發，短一點他也很喜歡。

    只是喜歡孟鶯罷了。

    他覺得她此刻短發的樣子，溫柔又俏皮。

    -

    孟鶯帶著梁晉琮坐車去平山縣。

    孟家坪。

    開車四個小時。

    奶奶以前住的房子，后面經過翻修，只是一扇紅色鐵門，經歷了歲月風雨，有著斑斑銹跡。

    以前孟鶯每年都會回來一次。

    在奶奶的墳前說一會兒話，就離開。

    有時候，會在這個家里住一晚。

    院子里面，鋪著的石板縫隙中瘋長出生命力頑強的野草，長到了小腿高，孟鶯看著面前幾間房，太久沒人住，一股子生霉的味道撲面而來。

    她對身邊的人說，“我以前就住在這里，從我有記憶的時候，就在這里，我奶奶每天都坐在這里，她一個農村婦人，識的字也不多，但是養出了我父親這么一個知名大學生，奶奶說，我父親是村子里面，最有出息的那一個。還娶到了我母親，但是我們就是農村人，去到大城市的千金，父親就很少回來了，也慢慢的忘記了這里。奶奶其實很難過，可是她一直說，不能拖兒子后腿了，不能把兒子再拉回農村。以前的生活過的拮據，但是她似乎保持了這個習慣，在我父親賺到錢，給她錢的時候，她都留下來，她走的時候，那張存折留給了我，我才知道，這么多年，她都攢下來了。”

    “她很笨，不知道享福，一輩子操勞忙碌，死前還想著，她答應給鄰村的人編織的籮筐還沒完成。”孟鶯有的時候真的恨孟慶霖，對孟慶霖的恨甚至超過了對董之瀾。

    男人緊握住她的手。

    孟鶯靠擦了一下眼角，拉著他的手離開家，朝著后面山上走，村子里面的人離開后都葬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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