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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渾身顫抖，人僵死在原地，心好似被捏緊。

    低沉的歡呼聲傳來。

    第二鞭，第三鞭……

    托尼身處冰火之中。

    少年的手腳冰涼，被凍得青紫；心卻被置于火上，烤得生疼。

    他想要沖出去。

    他想要阻止。

    他想要保護。

    他最終什么都沒做。

    整場行刑表演就像是一塊烙鐵。

    每一鞭抽下，都是在這個街區(qū)、在所有旁觀者心中，打下難以磨滅的烙印。

    那夜之后，托尼如同驚弓之鳥，瑟縮于巢數(shù)日。

    甚至連兄長的尸首，都是被鄰居大叔收斂處置的。

    自那時起，托尼再也沒有接近過那條街道，每當看到三爪紅痕就會發(fā)抖盜汗。

    他害怕雷雨夜。

    每當有電閃雷鳴時，他就不敢入睡。

    因為一入睡，那個場景就會復(fù)現(xiàn)于夢魘。

    夢的開始，是破門而入的巨響。

    夢的結(jié)束，是永遠無法踏出的那一步。

    這讓他無比憎恨自己。

    ······

    圣特蕾莎慈悲大教堂，大主教會客室。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云與海被閃電勾連。

    風暴天，留客天。

    “愛潑斯坦”要在教堂待到風暴結(jié)束，兩位教堂高層正好作陪。

    “噪音的死因據(jù)傳是仇殺。”

    邁克爾大主教坐在主座上說道。

    “據(jù)說刺殺者具有全方位偽裝能力，近身作戰(zhàn)很強悍。”

    “但這未必是真實。”

    “歷史上，暗殺成功后，以神通篡改、制造旁觀者記憶的事件也很多。”

    他喝了一口咖啡，潤了潤嗓子。

    “如果不是卡馬佐茲的源質(zhì)碎片留了下來，噪音假死的可能性其實最大。”

    “能在日耀手下長期工作的人歷來不多。”

    圣主教的高級神職們雖然本身不是超凡者，但依托教廷的情報網(wǎng)和密辛知識，他們的見識都極為非凡。

    “噪音好歹是毀滅級強者，他死得不明不白，上邊怎么也不可能沒反應(yīng)吧？”

    黃懷玉狀似隨意地問道。

    “當然是有的。”

    邁爾克回道。

    “共開聯(lián)發(fā)布了針對柏步麗使徒滲透的懸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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