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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唧。

    力發(fā)無儔，五指捏緊。

    紫紅色肉醬四面飛濺。

    沒有骨頭的勤勉，身軀被黃懷玉一把捏爛。

    “嗚嗚，好痛，好痛……”

    勤勉完好的部件僅剩一個(gè)頭顱，彌留之際，竟大哭起來。

    但隨著噬命發(fā)動(dòng)，哭聲很快喑啞。

    七去其三。

    忠誠的心膽幾乎要被摧垮了。

    “殺了他，快殺了他！”

    他的喉間同時(shí)發(fā)出粗重和尖細(xì)的男女聲線，全身所有關(guān)節(jié)處都開始生長骨刺。

    手握兩根自肋間拔出的骨鐮刀，忠誠狂亂沖鋒。

    閃爍。

    黃懷玉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以一記低掃腿踢斷其脛骨。

    忠誠受擊浮空，旋身回?cái)亍?

    目標(biāo)卻再次消失了。

    剛剛將兩支骨矛從頸椎中拔出的慷慨，眼睜睜看著黃懷玉右腿筆直朝天，如戰(zhàn)斧般劈下。

    正中忠誠腰腹。

    第七主教以自己跑不出的高速親吻地面。

    骨骼與巖石互相摧殘之聲響起，譬如炒豆。

    黃懷玉一指遙遙點(diǎn)出，空間裂隙無聲蔓延，穿透忠誠的顱骨。

    第四次噬命。

    “不，贏不了的……”

    隨著忠誠的氣息消失，慷慨徹底崩潰了。

    “這是惡魔啊，我們贏不了的！”

    他哭叫著，竟然拋下同伴，轉(zhuǎn)身逃跑。

    五米，十米，十五米。

    時(shí)速超過一百五十公里，洞開的大門口就在眼前了。

    黃懷玉使用了第四次閃爍。

    落點(diǎn)就在大門和慷慨之間。

    蹬地，轉(zhuǎn)髖，旋腰，送肩。

    后手拳前出，譬如騎槍一刺，無堅(jiān)不摧。

    云霧乍現(xiàn)如錐，拳峰正中面堂。

    骨碎聲連綿。

    整個(gè)出拳過程，就像是石彈擊碎一盞薄瓷。

    慷慨再無法出聲了。

    他口中不可計(jì)數(shù)的牙齒，也不知道一次性斷了多少。

    跨越大半間禮拜室，慷慨碎了一半的腦殼，拖著整條脊椎，撞入了雷米爾雕像懷里。

    而無臂無頭的身軀卻還在朝前狂奔，直到?jīng)]入門外黑暗數(shù)十米后，撲倒在荒沙。

    黃懷玉站在門前，沿著飛頭落下的筆直血路，回看堂內(nèi)。

    寬容站在一地碎石前，雙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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