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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洞察明燭，”她介紹道，好像還在給龐山弟子授課，“雖然不是最好的法器，但也價值幾枚金魄。”

    “呃……我可買不起。”小秋撓了撓頭，不明白孫都教是什么意思。

    孫玉露笑了兩聲，轉(zhuǎn)而問道：“想好我今天上午的問題了嗎？你要加入哪一科？”

    小秋心生警惕，一個亂荊山的都教，為什么要關(guān)心龐山弟子的選科呢？“我還沒想好。”他敷衍道。

    “你就這么放棄逆天之術(shù)了？”孫玉露立刻換了一個問題。

    “我沒放棄，只是沒有都教……孫都教了解逆天之術(shù)？”小秋反問。

    “我跟孟元侯是舊相識。”孫玉露臉上浮現(xiàn)回憶美好往事的笑意，“我們曾經(jīng)一起在舍身國和群妖之地游歷三年，他斬妖除魔，我拘魂研魄，妖魔魂魄的靈氣不純，好在數(shù)量眾多，我們兩個都從中獲益不淺。”

    孫玉露突然笑出了聲，“我曾經(jīng)提議與孟元侯結(jié)凡緣，可他嚴辭拒絕，那時他的臉已經(jīng)毀了，我說他不識好歹，他說他要修逆天之術(shù)，不要凡緣，也不要道緣。”

    “孟都教的臉……是怎么回事？”小秋輕聲問，雖然沒有放棄逆天之術(shù)，但是缺少都教的引導，他一直不得其法，只能時時默想孟元侯的音容笑貌。

    “那是度劫的時候他自己抓爛的。”孫都教說這話時收斂了笑容，“他不接受其他道士的看護與幫助，非要憑自己的力量度劫，結(jié)果就是毀了半邊臉。”

    “治不好嗎？”

    “很難，他也不想治，說這是一個紀念，提醒他逆天之術(shù)有多難。”

    “可他為什么一定要修逆天之術(shù)？”

    孫玉露重重地發(fā)出一聲嘆息，“有人喜歡坐在轎子里由仆人抬上山頂，往遠處望一眼寫幾句詩就滿足了；有人喜歡呼朋喚友一塊登山，路上暢談嬉笑，景色反不重要；也有人就愛獨自登山，甚至不走現(xiàn)成的路，專揀懸崖峭壁攀登，一步邁錯就會身死道消，可他卻樂此不疲，他把這種感覺叫做‘逆天’，叫做‘征服’。”

    孫玉露撇撇嘴，似乎對后一種人很是不屑又很尊敬，這時燭光晃了一下，她立刻加快語速，“禁秘科和五行科都在利用你，他們更關(guān)心魔種生道根的秘密，而不是你的修行。你若是還對逆天之術(shù)感興趣，就不要走在別人安排好的道路上。我只想讓你記住一句話：修行之法千千萬萬，不一定……”

    房門未動，一道人影穿墻而過，都教林颯站在兩人中間，壯碩的身軀將小秋嚴嚴實實地擋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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