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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清音也不看書了，反復念叨這四個字，隱約覺得這跟控制時間有幾分關聯(lián)，讓她疑惑的是，左流英怎么會知道慕行秋正在努力爭取更長的時間？祖師方尋墨借助道統(tǒng)至寶才能知曉止步邦以內(nèi)的情形，難道是他告訴左流英的？

    高等道士個個都是謎，楊清音開始痛恨“領悟即是得到”那句話了。

    禿子突然道：“小秋哥，肯定是他，我看得不清楚，可異史君在跟另一個人說話，那不是他自己變出來的。”

    楊清音急忙過去練拳，什么也感受不到，必須慕行秋也在同一時刻練拳，她才能捕捉到一點他的情緒。

    過了一會，禿子說：“異史君好像走了，就剩下小秋哥，他走過來了，應該是小秋哥，走路姿勢都一樣。”

    “把那四個字告訴他。”楊清音說。

    “哪四個字？哦，知道了，讓我試試，我之前就想在魔像身上寫字，可是太難了……現(xiàn)在也難。”禿子咬牙切齒地努力，可他跟魔像的聯(lián)系若有若無，無論怎樣用力也不能增強，沒辦法在魔像身上顯示字跡。

    “有辦法了。”禿子做出最后一次努力。

    楊清音察覺到慕行秋的困惑，知道他看見那四個字了，這股困惑在迅速增強，慕行秋顯然也不理解其中的含義。

    左流英絕不會無緣無故傳來這四個字，可是——楊清音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左流英現(xiàn)在是什么境界？”

    “我問過了，左流英已經(jīng)凝丹，境界……歐陽槊沒問，他也看不出來。”禿子不滿地說。

    這正是楊清音擔心的事情，這才幾個月時間，左流英不可能恢復注神境界，這意味著他即使還是那么驕傲，見識卻未必真的高人一等。

    她有點后悔太早讓禿子將這四個字傳過去了，“告訴他，這是左流英說的話。”

    “沒辦法了，魔像已經(jīng)徹底毀了，我現(xiàn)在什么也看不到、也做不到。”

    楊清音繼續(xù)練拳，慕行秋的困惑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重，忽然，困惑情緒消失了，楊清音什么都感受不到，慕行秋顯然在那邊停止了練拳。

    楊清音沒有停。

    遠方的南海又發(fā)生了新的戰(zhàn)斗，紅光、綠光交替閃爍，偶爾有轟隆聲傳來。

    “道統(tǒng)不是還沒有退隱嗎，道士都跑到哪去了？”禿子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他也困惑不解，“只要幾名道士，就能將南邊的妖族全都解決掉。”

    楊清音隨口嗯了一聲，對南方的戰(zhàn)事一點也不關心。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后，她終于又能感受到慕行秋的情緒了，他不再困惑，也不是喜悅，而是一種堅定。

    “他明白了，他和左流英的想法一樣。”楊清音好久沒這么高興了。

    禿子在鐘頂跳來跳去，“小秋哥真是聰明啊，他怎么能猜出左流英的想法，咱們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因為……”楊清音突然間也明白了，“因為他們兩個有過相似的經(jīng)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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