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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心卻不笑。他站在屋頂上、在昆吾子的對面，又道：“你要曉得現(xiàn)在的我，不是當(dāng)初被人追殺的我，也不是藏在這座城市里隱姓埋名的我。我如今乃是渭水龍王、真境的大妖魔。坐擁渭城，有一位鬼帝朋友。我還是龍子，掌握著雙圣也想要知道的秘密。這渭城渭水都會(huì)是我的巢穴，而且我還懂得道法。”

    “這樣一想的話，你如何看我？”

    昆吾子臉上的笑容終于慢慢收斂了。他沉思一會(huì)兒，微微出一口氣：“我們不可能是盟友。甚至貧道此時(shí)這樣同你說話，都已經(jīng)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也沒奢望能做朋友。只是說——你要慎重對待我。”李云心往西北方指了指，“我們一起做成這件事，就是一個(gè)很好的開端。哪怕以后還要打打殺殺，至少在兩敗俱傷之前還可以各取所需。”

    “……兩敗俱傷。”昆吾子笑著搖搖頭。但終究道：“貧道便隨你去一次。”

    ……

    ……

    雨勢到了洞庭湖這里，已經(jīng)收斂很多。

    煙雨洞庭。

    這令李云心想起第一次遇到那紅娘子的情景。當(dāng)夜沒有煙雨但是……一樣水氣蒙蒙。

    以及第二次在艷陽里、在湖邊木亭中說話、聽蟬鳴的時(shí)候了。

    他便在那木亭中站了一會(huì)兒，然后低低地嘆口氣。

    玄境修士不曉得他因何嘆氣，但也看了一眼千里洞庭、極目遠(yuǎn)眺：“若凌兒討得回來，貧道亦可——”

    李云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要的人可不是她。劉凌的事情，你自己搞定——我已經(jīng)告知你她在這兒了。她此前要?dú)⑽遥铱蓻]大度到這個(gè)地步。”

    他再嘆一口氣：“我要那老東西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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