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小白花兒-《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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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指著他:“你你你你你……”
但李云心笑了笑:“所以她留下來的修行功法到底在哪里?”
蘇生的臉漲得發(fā)紅,又重復一遍:“她可是你的祖師!這種事……我不許!”
李云心撇了撇嘴:“不說是吧。我自己找。找不到,就不幫你去找什么你的肉身。”
說了這話便轉(zhuǎn)身,又開始在書架上翻翻撿撿。嘴里一邊嘟囔另一些“本來不想說你偏要問”之類的話,渾沒將蘇生的情緒放在心上。
既然是從前畫圣的居所,此前一定設有許多強力禁制——哪怕是那位圣人隨手布下的小玩意兒,也足夠真境的李云心喝上一壺。但后來這片空間被禁絕神通,那些強力的禁制便失去了作用,只有一些不那么高明的手段——譬如此前李云心用來登山的那個繩子戲法——存留下來。遇到這種的東西,他略一思索也能破得去。
因而只過了一刻鐘的功夫,就已經(jīng)將書架搜羅完了。
斬獲頗豐。
畫圣陳豢的性子,看起來也是閑散的。書架上藏了許許多多的小冊子,里面零零碎碎記錄些心得。有些李云心看不懂,但也能約略曉得并不算十分艱澀——只要打好了基礎,也就豁然開朗。
另一些他如今能得懂,其實也都是些巧思、感悟。譬如“今天忽然有了某某想法是不是可以這樣干”、“上次那個法子雖然失敗了但是山體殉爆時炸出來的煙花兒還蠻漂亮的”、“昨晚零零甲這個小東西敢偷懶,我今天試試抽了他的腦子瞧他還敢不敢玩兒”之類的體悟。
李云心在畫道一途不算外行,又極聰明。從前學得難是因為相當于直接構(gòu)建空中樓閣,沒那么好上手的。如今瞧見這許許多多零碎的感悟,某種體系也就在輕巧而迅捷地在他心中構(gòu)建起來了。
他如此走馬觀花一般地看、想、拿——等他將一整面竹質(zhì)書架上的凡注有陳豢筆跡的書籍、冊子都收起來之后,也就想明白了一些事了。
于是……覺得自己知道為什么當初的畫派,高手極少了。
據(jù)說曾經(jīng)的畫派當中、在將近一千年的時間里,是沒有玄境的丹青道士的。修為最高者,也不過是真境而已。且畫派雖在當時與道統(tǒng)、劍宗并列為玄門三正道,然而人丁也是極少的——不過相當于道統(tǒng)或劍宗的一個門派罷了。
畫派畢竟出現(xiàn)得晚,初期人少些也情有可原。但問題是,陳豢在兩千兩百年前現(xiàn)世,只過了兩百年就擁有了圣人的修為。此后的一千年時間里,畫派是整整發(fā)展了一千年的。
如此漫長的時間,即便以修士的普遍壽元而論也是經(jīng)歷了十幾代人……難道就沒有什么資質(zhì)卓絕之輩么?為何會一直衰微呢?
到今夜,李云心覺得自己大概找到了一個原因——功法本身的問題。
畫圣本身……是并不擅長的畫技的。畫技——繪畫的技巧。
李云心初修畫道的時候,李淳風告訴他,先得苦練畫技。一個粗淺的道理便是——你筆下的東西精氣神愈像愈逼真,也就越容易引動其中靈氣。畫技在此道的前期修行中,是占據(jù)了一個相當重要的輔助地位的。
其實在那時候……李云心就覺得這門功法對于初學者其實是很不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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