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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不怪你。誰叫你是個陰魂重修的呢。”她說了這話，又咬咬牙，“也別怪我擄你走。那時候你那洞庭……你那君父也不在了，又有一干妖魔、玄門的人虎視眈眈。你留在那里處境可不妙。我?guī)阕吡耍挂彩菫槟愫谩！?

    但紅娘子只瞪眼瞧著她，也不曉得是聽到了沒力氣說話，還是壓根就聽不到。

    白云心又沉默一氣，才道：“唉。用人的話說，你也是命苦?！?

    “你那君父，拿你全當(dāng)個玩物。我都不曉得他當(dāng)初為什么生了你來。說到這里，我那義父……哼?？晌夷橇x父好歹比你這君父要好——將龍魂煉在你身上！是當(dāng)你做什么呢？這些年我從你這里取蛟肉，雖說交情也不算深，可知道這種事，我心里也是不平的！”

    紅娘子張了張嘴，不曉得說了些什么。

    但白云心并沒有試著去細(xì)細(xì)聽。她如今同紅娘子說話，瞧著像是世俗間的姐妹抱怨閑聊。但她可不是什么凡間女子，而是一個不舒心就要屠滅滿城的妖魔。如今與紅娘子說這些，就只是因為她“想要說”，卻不是主要為了紅娘子抱不平、安慰她。

    這與世俗間的人，可是有著微妙卻巨大的差別的。

    因而既沒有聽清，也就不費(fèi)心去聽。只摸了摸紅娘子的臉，繼續(xù)道：“說你蠢，唉，你是蠢還是癡呢。你對那李云心念念不忘，可瞧瞧他剛才呢？要走的時候可是瞧都沒瞧你一眼——小魚兒，你說他知不知道，他再回來的時候，瞧見的就只是尸首了？”

    紅娘子隔了好一會兒才又張張嘴，發(fā)出些無意義的音節(jié)。

    但白云心并不能聽得清她在說什么。她如此又憐惜哀嘆了一會兒，才道：“也罷了。李云心不管你，我來試一試吧?！?

    說了這話，便要起身，將這魚精扶起來。

    可愣了愣。

    因為意識到……枕在她腿上的這紅娘子，竟然已經(jīng)不知在何時死掉了。

    生機(jī)全無，氣息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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