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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風(fēng)子的眼睛終于轉(zhuǎn)了轉(zhuǎn)，看李云心。低低地說：“龍王也經(jīng)歷過的么？”

    李云心想了想：“算是吧。”

    琴風(fēng)子的眼睛又轉(zhuǎn)回去。不曉得想明白了他的話沒有。但李云心知道，這個過程將會是很難的。

    這時墻壁上卻又忽然開了一個出口來。紅娘子進入殿中。

    李云心正要問她，卻瞧見白云心也閃身進來了。他便又愣了愣。

    不是因為白云心回來，而是因為如今她臉上的神情。如今仍很平靜，卻不是此前那種故作平靜——那時候平靜的水面之下壓抑著火山的。到現(xiàn)在，仿佛心里完全沒了芥蒂，找不到任何生氣的理由。

    再看紅娘子，臉上則有笑容，仿是做成了一件大事。

    她……在外面做了什么？

    即便是李云心，也沒信心可以在這樣短的時間里叫白云心變成如今這樣子，何況是她呢？

    白云心盯著李云心看了一會兒，展顏一笑——笑容又變成從前那種靈動的模樣。靈動里，又有三分的狡黠，甚至還有些別的李云心暫看不出的意味：“那么，李云心，我再祝你們永結(jié)同心吧。”

    李云心狐疑地皺起眉，看紅娘子。卻瞧見紅娘子也笑：“現(xiàn)在你不必為難了。”

    “你們……”他摸著不著頭腦。體驗到了那些曾經(jīng)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上的人的感覺，“到底是……”

    清水道人的聲音響起來：“好。如今人都在，我們可以談?wù)铝恕！?

    李云心意識到，清水道人該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紅娘子與白云心在外面的談話，或許她也聽得一清二楚。也是直等到她們兩人回來了，才出聲的。

    可她們究竟談了什么？

    殿中亮光一閃，清水道人現(xiàn)了身。可并非影像，也不是投影。是貨真價實的真人。她似乎要以這種方式向李云心再次證明，她眼下并沒有對他不利的心思。

    “萬年老祖已經(jīng)煉成了。”她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剛才在龍島，我看到浩瀚海里的幽冥之氣積郁成云。方圓千里之內(nèi)沒留下活口。為他護法的，全部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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