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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心低嘆口氣，為他驅(qū)散頭頂豪雨。

    清水道人笑了笑：“但愿吧。”

    “但你媽的愿。”李云心說。

    清水道人并未發(fā)怒。又想了想，目光變得冷酷：“你身邊的女妖不是我的對手。你現(xiàn)在重傷。給我一個(gè)不除去你的理由。”

    “我還有人要救，算不算。”

    女冠一笑：“并不是我在意的人。”

    李云心便抬手，拍拍白云心的手：“你快走吧。”

    女妖一愣：“什么？”

    “這里很快要變成幽冥世界。”李云心嘆了口氣，“我和那個(gè)女人，都煉了幽冥之體，但你不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清水道人皺起眉來：“你——”

    “我不是傻子。”李云心說，“你搞了那么多事，又跑來這兒，舍下陸上的一切。難道只為了宣示領(lǐng)地么。”

    他又虛弱地抬手向海中一指：“水底下有一個(gè)你備用的身子。你也想去幽冥見陳豢。”

    “我是他們想要的人。你殺我，陳豢要恨死你。這個(gè)算不算理由。”

    他再看白云心：“走吧。”

    女妖不動：“我在這里護(hù)著你。”

    李云心笑起來：“護(hù)著我？我是從虛境一直殺到太上的人。那老東西，還不是死在我手上。這世上誰殺過真正的太上。”

    黑雨當(dāng)中的幽冥之力，叫他略恢復(fù)了些力氣。

    李云心慢慢地站起身。

    “又不是生死相隔，總有再見的機(jī)會。回去給你義父帶個(gè)好。叫他看住云山。你一直很理智……別叫我再多說了。我很累。”

    女妖沉默一會兒，忽然散去將豪雨從自己身上驅(qū)散的禁制。衣裳、秀發(fā)、面龐，很快被淋濕了。

    她深深地看李云心一眼，只道：“好。”

    隨即駕起一道白光，消失在雨幕之中。

    清水道人沒有阻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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