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眾人滿臉寫滿想要打人意愿的同時,卻也是恍然大悟,竟對這位將門子弟生出好幾分的佩服之意起來。 這貨雖然嘴臭,但……至少此刻的見解頗有幾分見地啊! 起碼這點很多人都沒想到。 布長空在上面,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很多事情,有上官來解釋,一來掉價,二來,眾人未必信服,認(rèn)為你又糊弄咱們了。 但是費文雅說,就不一樣. 因為這貨修為雖然高,但職位……咳咳…… 他說出來,一方面能說明白,第二方面,他說了之后,如果大家覺得憋屈,大家還能打他一頓出出氣…… 果然,費文雅一說,效果這不就出來了? 大家頓時就明白了:保住溫柔的初衷是暗部提出來的,現(xiàn)如今,溫柔卻要面臨通緝。 這再怎么說,也是在暗部臉上打了一記響亮至極的耳光,亦或者說是耳雷子! 這對普通人來說,或者還無甚緊要。但對于朝堂爭斗來說,前腳剛剛宣稱保定的某個人,下一刻就遭到了通緝,不可謂不是一個大信號.。 這不啻在說,皇帝陛下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在開始向文官一邊偏轉(zhuǎn)。 這樣子的一個信號,何異是一聲號角,通告文官團(tuán)體所有人:你們進(jìn)攻的時候到了,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而本就處在弱勢的文官集團(tuán)又豈能不抓住這個機會大舉反撲? 他們可本就是擅于做這種文章的存在,豈能不順風(fēng)就勢,順?biāo)浦郏橈L(fēng)順?biāo)耐粕弦皇郑侵酥海€有迎奉上意,如此之多的好處,怎能不盡全力?! 當(dāng)然,費文雅過后當(dāng)然要被針對.要被這幫大老粗們揍一頓. 但這和我布……咳,和暗部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難道溫柔就只能被犧牲掉了?」有人自然心下不服,當(dāng)即憤然道。 「誰特么說溫柔要被犧牲掉了?你這聽不懂人話啊?我說是的乃是文官的思路趨勢。」費文雅道。 「那……現(xiàn)在不都箭在弦上了么……「 費文雅翻翻白眼:「怎么就箭在弦上了?如溫柔這樣的人才,還是出身咱們秦國的本土之人,皇帝陛下也不會舍得他就這么犧牲啊。注意啊你這***,注意陛下說的話:捉拿歸案!捉拿!現(xiàn)在明白不?什么叫聽話聽音?陛下只是說抓溫柔,何曾說過要殺溫柔啊你這***,要有點腦子啊草!你這樣的貨色,活該被那些咬文嚼字的斯文敗類蹂躪,咋不蹂躪死你呢?「 「……」 眾人瞠目,居然還有這等變化,可玩文字游戲不是文官謀臣的專利呢? 你叫費文雅,真以為自己就很文雅了嗎? 「再退一萬步說,溫柔雖然受咱們暗部護(hù)持,卻人家骨子里可是個自由人,甚至到現(xiàn)在為止,誰不知道其真正身份。依照當(dāng)前這態(tài)勢放任下去,對于暗部來說倒也不算壞事,但對于皇帝陛下來說,可是很不舒服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秦之地盡是王臣,這樣一個幾乎時刻都在突飛猛進(jìn)的高手,既然早早就顯露出來,卻沒有納入管控……作為上位者,委實是應(yīng)該覺得,這特么的不大舒服啊。」 費文雅說到皇帝陛下謀算的時候,還能克制盡量的不說臟話,但到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著說著就開始家傳淵源。 「其實咱們暗部又何嘗不想要溫柔也納入管控之中……所以皇帝陛下的這一招,看似在給了文官集團(tuán)機會,扳回一點平衡的同時,其實也不乏向咱們暗部賣好:你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我現(xiàn)在給了你們理由,放心去干吧。「 「所以這才是陛下手段的真相,這亦是帝王心術(shù)的展現(xiàn),始終將平衡維持在一定程度上 下,還能保證兩面都不得罪,兩邊還都要依靠著皇帝陛下才能辦到自己想要達(dá)成的目的。以我說陛下雄才大略有毛病嗎? 費文雅嘆口氣,有些佩服道:「皇室所傳的帝王心術(shù),正是分毫計算人心,又以大勢驅(qū)動人力為我用的學(xué)問.真真……特祖宗滴復(fù)雜啊,這一家子,這祖祖輩輩都玩這一套,自然是玩得很明白,真心的腸子里有蛆,腦子里跟十八彎似得,平常人放個屁只是在肚子里轉(zhuǎn)十八個彎,皇族的人的心眼兒,比平常人放個屁的彎彎繞都多周折。」 「而且是他奶奶滴在腦子里轉(zhuǎn)啊」 啪! 費文雅被轟的一下子打飛了出去,卻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挨了一記耳光,直接被抽飛出去七八米,撞在墻上,撞的轟隆一聲,整個人卻又彈了回來。 「誰?特奶奶……」 費文雅吐著血爬起來,就要大罵出口。 但看到眾人滿臉盡是意外之色,登時想到了什么,不由臉色一白,立即住口,端的反應(yīng)神速。 跟著便是夾著尾巴來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一聲也不敢吭了,臉色極盡卑微,討好,老實之能事,甚至還帶著一絲諂媚。 顯然這貨已經(jīng)明白,剛才那下是來自何人,又是誰打了他! 在座的就是暗部的最高長官,連布長空都坐在那里,但卻明顯不是布長空出的手。 費文雅更深深知道,便是布長空出手,也未必能夠這么的神不知鬼不覺…… 那么打自己的是誰,就很顯而易見了。 費文雅現(xiàn)在之所以乖巧如斯,實在是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子! 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布長空等人的臉色也都是驚喜參半,但很快就盡數(shù)轉(zhuǎn)為歡顏,喜形于色,不差先后的站了起來,躬身行禮。 「參見大尊!「 卻沒有任何人現(xiàn)身相見,就只得一個飄渺的聲音響動:「這個東西是費家的吧?「 眾人雖然都是在朝拜大尊,滿是敬畏嚴(yán)肅的場合,但一聽到這句話仍舊是忍不住樂。 「老祖慧眼如炬!」 布長空滿是尊敬的回應(yīng)道,他的臉上也露出點忍俊不住的笑容。 那縹緲的聲音哼了一聲,道:「我這話問的笨了,除了那家,縱觀整個安平大陸也斷斷找不出第二家能栽培出這等貨色。如此家風(fēng),能延續(xù)這么多年,竟然還沒被仇家滅門,實在是一大奇跡。「 費文雅抖了起來:「費家子弟費文雅,參見大尊。」 「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飄渺的聲音源頭自然便是青冥大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