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龍淵寶劍鋒利無比,池婺只是稍稍用力,便很輕易的割斷了尚崢嶸的喉管,幾乎將他整個頭都斬了下來。一時間鮮血四濺,連木禪真人都側(cè)身退后的一步,長吁短嘆的捋了捋胡子,低聲哀嘆自己教徒無方,竟讓自己的大弟子和小徒弟自相殘殺了起來。 但池婺卻管不了那么多了,見尚崢嶸已經(jīng)無藥可救,便干脆利落的將他扔在了地上,轉(zhuǎn)臉向張恒走去。 從尚崢嶸傷口處流出的血蜿蜒蔓延,流到了張恒的身下,溫?zé)嵴吵淼挠|感讓他下意識的恐懼。見到池婺提著還在滴血的劍,他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拼了命的掙扎。可他的手腳被幾個師侄綁的緊,不管他怎樣掙扎都無法掙扎開,只能像是蛆蟲般雇傭著往后推,口中含糊不清的尖叫道:“你不能殺我,我是妖巡的統(tǒng)領(lǐng),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但池婺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似乎張恒的尖叫在她耳中只是一串犬吠,她上前幾步用腳尖將不斷躲閃的張恒翻過來,將他壓好露出胸膛,垂眸看著他。 曾經(jīng)張恒也算是個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可如今堂堂的妖巡統(tǒng)領(lǐng)在她腳下,居然嚇得失禁,渾身蔓延著一股子惡臭。 池婺嫌惡的皺了皺鼻子,提起劍干脆利落的將劍刃捅進(jìn)了張恒的胸口,劍身沒入皮肉時張恒情不自禁張大嘴巴,從口中流出許多黑血來,平日里精光四放的小眼睛此時再也沒有神氣,漸漸的失焦。池婺卻不會讓他死的如此干脆,她惡狠狠的轉(zhuǎn)動手腕,用龍淵寶劍攪動著他的內(nèi)臟,直到將他的胸膛攪了個稀巴爛,才猛地抽刀,任由他從刀刃下緩緩滑到地上。 至此,大仇得報,但池婺心中卻沒有絲毫快感。她撩起衣擺將龍淵寶劍擦干凈,那劍在喝飽了仇人的血,在她手中微微顫抖著,似乎高琰的靈魂也在興奮著。 她垂頭看了那寶劍半晌,忽而轉(zhuǎn)身跪在了木禪真人的面前:“師父,徒兒不孝,犯下殺人的重罪,怕是不能再侍奉在師父左右了。只希望在我走后,各位師兄師姐能看在從前的面子上,替我多多照顧師父和父母。”她說著,便要叩頭,然而木禪真人卻先她一步扶住了她:“傻孩子,說的什么胡話,為師身體還算硬朗,哪里用你侍奉。再說你父親是我?guī)熤叮谇橛诶恚乙沧援?dāng)照應(yīng)。倒是你,殺了張恒,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 “徒兒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待我走后,您不用替我隱瞞,如實(shí)報給妖巡就好,我不怕他們追殺。但眼下徒兒還有一事想要求求師父。”她說著,雙手將龍淵寶劍程到木禪真人的面前:“徒兒被封印時,與一位書中人結(jié)為了夫妻,他為了救我,自刎祭劍,靈魂被封在了這把劍里。我想將他復(fù)活,請師父指條明路。” 木禪真人訝異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徒弟,忽而笑了:“沒想到你這般混世魔王,還有為情所困的時候。”他說著,把手放在了劍身上,末了搖搖頭:“我并未在劍中感受到任何靈魂,他只是書中人,離了書,連肉身都不會存在,又何來靈魂一說?” “可我每次觸摸劍柄,他都會回應(yīng)我!” “這可奇了。”木禪真人捋了捋胡須,末了沉沉嘆了口氣:“如此奇事,天底下只有他能幫得了你,可要是你真找了他,就算是背叛了我等除妖一派,徹底與妖怪為伍了。你……可愿意。” “徒兒愿意。”池婺沒有絲毫猶豫,一口答應(yīng)下來:“請師父為徒兒指條明路!” 木禪真人見她執(zhí)拗的徹底,又是嘆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打著瓔珞的紅色玉佩,放在了那把劍上。池婺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那東西并不是玉佩,而是一片通體發(fā)紅的龍鱗,詫異道:“這是……” “這是妖王靖淵的鱗,現(xiàn)如今,他是世界上僅存的一條龍的。你今夜拿著他的鱗,去姑蘇城外鬼市敲門,他法子多,想必能幫上你。” “謝師父!”池婺喜不自勝,妥帖的將龍鱗收好,最后沖木禪真人磕了三個響頭,繼而從地上跳起,飛一般的穿過一眾師兄弟,隱藏在了陰影中不見了蹤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