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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只是個提線木偶，什么決定也做不了。

    不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做個縮頭烏龜，等待上面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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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輝瑞的安德烈第一時間打來電話：“親愛的衛，三清在鷹國停售抗癌藥一事，違反了我們之間的合約，也影響了我們的利益。”

    衛康淡定地靠在沙發上：“安德烈，我們也是被逼的，fda對三清的歧視實在太過分了，我們無法容忍。”

    “如果你們真的無法接受，我們可以友好協商，停止在抗癌藥方面的合作，如何？三清肯定會按照合同賠償你們的損失。”

    “容許我友好地提醒一下，我們在地貧基因藥物方面，還是競爭對手。也許結束合作，反而更有利于貴公司在基因藥物方面的發展呢。”

    現在衛康根本不差錢，如果輝瑞不愿意繼續合作，那就退出好了。

    三清完全有能力自己在鷹國銷售抗癌藥。

    安德烈面皮一抽，心里涌起一陣無力感。

    他怎么可能答應結束抗癌藥的合作？

    這可是每年營收過百億美元的王牌藥物，這兩年來給輝瑞帶來了數之不盡的利潤。

    輝瑞自己的腫瘤藥產線更加萎靡了，全靠這款抗癌藥才能保持在腫瘤市場的領先地位。

    市場也開發得非常成熟了，如果現在放棄，那不是把所有市場和利潤拱手相讓嗎？

    前期那么多資源的投入，全都白費，這樣的蠢事，董事會能同意才怪。

    他沉吟片刻，果斷道：“衛，你放心，我會在董事會上爭取支持，竭力勸說fda公平對待三清，抗癌藥絕不可能放棄，至于地貧基因藥物，我們還是繼續保持一種友好又充滿競爭的合作，這對病人來說也是好事，不是嗎？”

    衛康笑了起來：“那當然，對了，我們發布的新一代基因編輯技術，用來開發基因藥物也是極好的。跟現有的crispr技術相比較，脫靶率很低，成功率大幅提升，應用難度也降低了，還能一次性進行多處基因點位的編輯，更重要的是，實現了體內基因編輯的重大突破。”

    安德烈忍不住心動了：“聽起來棒極了，我們很感興趣，能不能先發一份相關資料和樣品過來，讓我們的科研人員研究一下。對了，如果有商業化的進展，專利授權費你們怎么收？”

    衛康大氣十足道：“你放心，我們三清絕非博德研究所那種專利流氓，肯定不干那種殺雞取卵的無恥勾當。專利授權費絕對會是一個細水長流的合理比例。”

    “再說罕見病的種類那么多，三清一個人絕對吃不下，需要更多的同行來跟進投入，從而造福更多的病人。”

    “輝瑞最近在罕見病方面大力投入，我們也很樂見其成，你們有了這款強大工具，相信很快就能有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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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國，加州。

    亞當又一次從藥店走出來，臉上寫滿了失望。

    年邁的父親開著車在一旁等候，臉上寫滿了期待。

    亞當上車后，苦澀地說：“父親，ad特效藥還是買不到，全市都斷貨了。”

    “我聽藥店的人說，三清已經停止銷售這款藥物了，也許在其他偏遠的藥店還有庫存，不過希望不大，他們一向控貨控得很厲害。而且，三清很有可能將這款藥從鷹國退市。”

    父親如遭雷擊，臉色慘白：“為什么？賣得好好的為什么突然不賣了？”

    亞當臉上浮現怒意：“據說是fda對三清的藥物申請有歧視，故意不讓他們的藥物通過，要為鷹國藥企的藥物讓出市場。”

    “父親，你應該聽說了最近的專利大戰吧，像這樣賣低價藥的良心藥企，有些人就是想跟它過不去。所以這肯定是三清的對手在背后搗鬼，fda就是這些人的傀儡，自然要對付三清，想把它逼走。”

    說著說著，他神情變得堅毅起來：“我聽其他病患家屬說，他們準備到dc去請愿，我也打算參加。”

    “不管怎么樣，一定要讓三清回來，母親需要這款藥。”

    “好，一起去！”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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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國，波士頓。

    博德研究所頂樓的一間豪華辦公室中。

    頭發斑白，身材矮小的杜蘭德看著面前的資料，沉默不語。

    許久，他才看向對面端坐的鄭風。

    “放棄吧。”

    鄭風愕然抬頭：“為什么？我們堅持下去，贏面還是很大。就這么放棄，前面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杜蘭德小小的個子里仿佛蘊含著巨大的能量，他眼神犀利如陰鷲，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看問題永遠一針見血，直指事物本質。

    “自從三清拿出第四代基因編輯技術，這場斗爭已經失去了意義。”

    “它已經跳出了棋盤，脫離了這道棋局，不論你如何用力，都只是無用功。”

    “而且，”他聲音有些嘶啞，是多年吸煙的結果：“你知不知道，這一周時間內，有多少人給我打來電話，為三清說和？”

    “不知不覺之間，三清已經在鷹國有了這么多重要客戶，他們全都是三清藥物的使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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